“曦曦，我今天好像看见你了。”
林曦回家后收到了来自苏灿的信息。
"你怎么有空去看比赛？不用直播了吗？"
TW比赛的时间正好是林曦平时直播的时间。
林曦手指动了动，回了一条消息过去，“我已经解约了，以后都不用直播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后，苏灿的电话打了过来。
“林曦！你什么时候解约的？我怎么不知道！”耳边传来苏灿惊讶的声音。
“就前不久。”林曦暗道一声糟糕，心虚的将手机拿远了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告诉你。”
“林曦，你真是好样的！这么大的事你都一声不吭，还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果不其然，手机里苏灿的声音变得愤怒又委屈，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堆。
虽然抱怨了一通林曦不讲义气，但毕竟是好友，对她解约一事却也表达出了支持。
“曦曦，你自己开心就好。”
“游戏直播压力大，不干了也没什么。”
苏灿长叹了一口气说：“我真羡慕你啊，这破工作让我狠狠emo了。”
“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像个陀螺一样连轴转，好不容易休个假，结果同事临时有事，我又被喊来顶上了。”
“忙到这个点才下班，这班是越上越痛苦了。”
苏灿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言语间透漏着打工人的心酸。
“要不辞职换个工作吧。”林曦安静地听完她的抱怨后，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害，我已经换了，这是我回来后的第二份工作了。”
“真是干一行恨一行。”
林曦也有些惊讶，“你没做之前的体育新闻了？”
她调侃道：“你还说我呢，你换工作不也瞒着我吗？”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苏灿答道：“电竞赛事方面的，主要是负责王者这一块。”
林曦想到苏灿的游戏水平，忍不住笑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又不是职业选手。
“实在不想干就离职好了。”林曦安慰道。
“离职了没钱啊！”苏灿发出了哀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家里闹翻了，我爸把我之前的卡都停了。”
“他就是想逼我回去联姻。”苏灿苦笑了两声。
这场赌约说起来还是她输了，只是她倔强的不肯回家，为了维持那最后一分体面。
林曦知道当初苏灿和家里因为沈云礼的事闹得厉害，一开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不看好，架不住苏灿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不撞南墙不回头。
如今也真是撞了南墙。
说起来她们能成为好友，大抵骨子里有些相似，在叛逆这条路上如出一辙。
林曦沉默了片刻，“沈云礼确实不适合你。”
“不说他了。”苏灿干咳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倒没有什么异常，话题又回到了林曦身上，“那你有想过接下来怎么办吗？”
“我爸让我去公司，但我不太想去。”林曦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口小口抿着，“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暂时先休息，过段时间再说。”
她心里倒是有个念头，只是还没能下定决心。
“我这边倒是有个活，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或许是在回家的路上，苏灿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嘈杂，偶尔还能听见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林曦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王者官方想拍一个纪录片，目前是想从战队的角度去拍，做个专访，展现电竞职业路上的故事。”
“主要涉及两个战队，一个是这两年的常胜将军RX战队，另外一个是TW战队，今年的黑马，加上去年的成绩对比，话题度也高，不过具体的要等季后赛结束再决定。”
“RX战队是我同事去拍，TW是我，林曦，你愿意来当我的助手吗？”
林曦只觉得好像周围嘈杂的声音突然就安静了，苏灿的话敲击着她的耳膜，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传入了她的大脑。
怎么会不心动呢？
可是她真的还能做好采访吗？
“我？”林曦迟疑了，“我怕我做不好。”
“怎么会呢？在这方面还有谁会比你更合适？”苏灿爽朗的笑声给了林曦一点信心。
可是她还是在犹豫，“苏灿，我不能直接答复你，让我考虑考虑吧。”
“好，位置我给你留着，考虑好了告诉我一声。”
“不过，”苏灿停顿了几秒后说，“最迟季后赛之后，你得给我答复。”
“好。”林曦轻声说道。
挂了电话之后，林曦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那些念头又开始蠢蠢欲动。
*
林曦迟迟没有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