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杨岚,阮哥三人姗姗来迟。
阮大哥抱住阮舒,他手臂额头的青筋格外的醒目,他的眼神一直盯着阮舒,但两只手都没闲着,他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一手抱着阮舒。
“成队!我还不能独自办案,我还需要你带我。”于晓嚎啕大哭。
回去的路上,下了很大的雨,局里派了人送我们回去,阮哥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阮舒看着窗外雨中的匆忙客。
“谢遥,我没有爸爸了。”她很平静的告诉我。
我伸出手,想抱抱她,她的电话突然响起。
“小舒,阮叔的事我听说了,节哀顺变,你……”唐佑在那边沉默了好久。“抱歉,不能在这时候陪在你身边。”唐佑的语气很软很软。
“没事,佑佑哥,我有点累了,先挂了。”她挂断了电话,靠在车窗上,合上双眼。
回到家,原本就冷清的屋内更加冷了。
桌子上还摆着阮叔没抽完的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我彻底的崩溃了。
在停尸房,他们都在哭,难受,可是我的脑袋空空的,根本没有任何的想法,我原本以为是自己骨子里带着冷血,所以才感受不到痛苦。
阮舒又回房了,阮哥陪在我身边,像哄小孩子那样拍着我的肩膀。
半夜,家里有了三声抽泣声,白日里装作若无其事的阮哥声音最大,因为现在阮叔没了,他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所以他不能倒下。
这两天,大家都浑浑噩噩的。
一周后,局里内部给阮叔他们送行,这葬礼办的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这样,爸爸的如此,严叔的亦如此……
下午,我们去他们办公室收拾遗物,走到半路我突然尿急,等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阮舒看到我,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我朝她挥挥手。
她摇摇头“走吧!东西都收拾好了。”
她走在最前面,她的手臂那里拱起一道。
阮舒牺牲后,阮哥回家的次数终于频繁了,我问他,阮叔是怎么牺牲的。
他没回答,一直在转移话题。
“啊啊啊!S大为什么写的那么好!虽然刘颜是个毒贩,但是他真的好深情啊!呜呜呜,下辈子我也想要这样的老公!”
课间,班里的几个书虫聚在一起讨论今年最火的那本缉毒文。
正在喝水的阮舒突然把杯子重重摔在地上,玻璃杯马上四分五裂,她攥紧拳头,挺直腰板看着几人。
不少人都被她这一举动吓到了。
“够了!”
她大吼一声,她很少生气。
“你怎么了?”
“班长,你为什么突然生气?”
……不少人磕磕巴巴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