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固有一死。
或重于泰山。
或重于其他山。
但不能是这样。
被人锁在怀里快要勒死了!
我提脚往后一踹,“放开!”
这一招是跟小马哥学的,他说他会拆尼斯空腹。
看来小马哥诚不欺我。
陛下果然吃痛后退了两步。
我回头看见的他已然稳定了身形,唇角依旧微勾,只是笑意不见眼底。
陛下:“姐姐为了她们打我。”
他平淡陈述,不带任何感情,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看看陛下刚才被我踹到的地方,又抬眼和他对视,“痛?”
他不说话。
只是看着我。
明明眼里看不出一丝情绪,但我却能从那双眼睛里读出答案。
走近陛下身边。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陛下似乎很意外我这突然而来的举动。
身体已经止不住微微开始颤栗。
我们对望。
从对方的瞳孔里互相看着自己的身影。
“啪——”
不和谐的声音也在此刻响起。
我扇了他一巴掌。
“腿还痛吗?”我问他。
他显然被这一掌有些扇懵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疼痛是会转移的,脸上痛了,腿上就不该痛了。”
更痛的地方会分散你对原来地方疼痛的注意力,这是丑狐狸教我的。
陛下几乎僵硬着回答,“不痛了。”
“坐那儿去了。”
他照做。
我勾勾他的下巴,“抬起来。”
他麻木抬头。
陛下几乎是机械性地在按照我的指示行动,眼里已经完全没光了。
估计那一巴掌把他魂都打散了。
可是人家也没有很用力嘛。
“让我检查检查有没有打伤。”
话是这么说的,但我很清楚自己下手的力度。
毕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我只是想看他的反应。
果不其然,他的眼神里蕴着一丝委屈。
终于不是刚才毫无情感的样子了。
我轻笑,轻抚他已经微微泛红还有些发烫的侧脸,“痛痛散散。”
弯腰,在最炙热处落下一吻。
有些幼稚。
但看起来有效。
他的眼里瞬间有光。
看向我的眼神真的很像一只等待主人摸摸头的小狗。
我也顺势摸摸他的头,耐心教导,“姐姐怎么舍得扇你呢,下次别把姐姐勒得那么紧,会痛的,知道吗?”
他在我的掌心中蹭蹭,“知道了。”
“那陛下会怪姐姐打你吗?”
“不怪,是我的错。”
他闷声闷气说:“姐姐,对不起。”
说着已经依恋地抱住了我,只是完全没有刚才失控的用力感。
我满意地点点头,“原谅你了,听话就还是我的乖乖。”
真不错。
孺狗可教也。
*
谢瑶瑶和白茶被罚禁闭一个月了。
还被关在了一起。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毕竟当着别人的面疯狂嘬别人老婆算怎么一回事啊!
谢瑶瑶隔着窗户不满哀嚎,“这算什么意料之外啊,最意料之外的是陛下来寝宫找你好吧!”
“就那么几分钟都等不了吗?”
白茶在旁边白了谢瑶瑶一眼,“你消停点儿吧,少说两句,现在只是禁闭,已经很好了。”
谢瑶瑶沉默了。
几秒钟后终于恢复平静,似是想到了什么,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重重点了个头,“确实。”
她又探出头,透过窗户,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仿佛在担心有什么暗杀组织正在监视她。
谢瑶瑶小声嘀咕:“在腊腊旁边待久了,感觉自己好像有金刚不死之身一样,差点忘了陛下的本性。”
白茶也认同地点了点头,“鲁莽了。”
我真能被这种场景笑死。
我和她俩一窗之隔。
配上她们俩恨不得马上“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表情。
真的很像探监。
“走啦。”
我和她们俩告别。
谢瑶瑶疯狂叫住我,“诶诶诶,别走别走!”
我:“还有什么事?”
谢瑶瑶像做贼一样放轻声音,“帮我搞点儿可以玩儿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