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觉得,刚刚他在看衍望写些什么。身为后府的公子,应该对国事避险的。
衍望:“我以前看贤贵夫人和德傧夫人如何仔细地侍奉姐姐,不明白是什么让他们全心全意地付出在姐姐身上。”
岑时毫看着衍望渐渐发远的目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怕说出来,成了大逆不道的罪过。
岑时毫:“殿下写字写久了手酸,下次太医来,可以用针灸灸一灸。这墨研久了容易干,不如先到这儿。等殿下缓过来,侍下再给殿下研墨。”
衍望忽而深深地看着他,神情有点玩味,岑时毫有些怕这种眼神,一时间只得把头低了,默不作声。
衍望其实很想试他,试一试他会不会看自己写什么,会不会谈论国事。他看起来家教很好,有爱读书,想来对国事应有自己的见解。衍望很想看他会不会参与这些,会不会跟他母家传递自己的消息。
听得敲门声。
是芍华的声音。
“主子,主子奴婢有事禀报。”
“进来。”
芍华进来,不敢朝衍望那边看,生怕看见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
“抬起头说话。”
芍华抬头,长吁一声,好在,好在两人衣服还是那样。
“主子····”芍华不往下说,往岑时毫那边看了看。
岑公子会了意,“侍下先退下了。”
说罢出了延寿殿。
芍华悄悄跑到衍望身边,低声说:“主子,宫里来人了。”
衍望:“谁?是什么事?”
芍华:“人来传了句话就走了,很是匆忙,是宣仪女官。说让主子明日中午进宫里一趟,务必要悄悄的,莫要让人发现。”
衍望:“为何?进宫是做什么?”
芍华:“没说是做什么,只是要主子别让府里人发现自己走了,也别让宫外面人发现是您王姑殿下进宫。”
衍望:“这样···”
芍华:“那宣仪女官行色匆匆,仿佛还有别的事,撂下话就走了。”
衍望:“难不成,她急于回宫复命?还是···她在宫外还有别的公务?”
后府路上。
岑时毫:“我瞧着,你好像不乐意的样子?”
斯砚:“奴才没有。”
岑时毫:“别骗我了。因为什么?”
斯砚低着头不说话。
岑时毫:“若是为了我,倒是不值得。唐主子今夜还有事,咱们掺合不上的。你不要因为我没留在殿中侍寝,而沮丧苦恼。旁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便是笑话我被送出来,也没什么。我不在意。你若是为了我这般,一是不值,二是让殿下多心,三是更惹得后府别的公子议论。知道吗?”
斯砚:“是。主子,您身子也不好,深夜来,实在是辛苦了。”
岑时毫摇了摇头:“当人公子的,不就是过这样的生活么。咱们能见到殿下,已然是不易了。莫要再说这些话,惹罪上身。”
斯砚:“奴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