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主任连忙弓腰点头,这会儿毕恭毕敬,侧眸看向夏梨茉时,又马上就换了个嘴脸,严厉道,“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夏梨茉不想被人误解,柔糯的嗓音铿锵有力,颇有一股韧劲儿:“我没有,是您儿子三番两次找我麻烦,今天还想上手刁难我。”
余太太火冒三丈:“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
夏梨茉话头刹住:“……”
她翳了翳唇,在脑海中快速回想着。
当时周围除了跟余洋的小团体,几乎就没有别人,她没法证明自己所说的话。
她这幅模样在余太太眼里便是默认,余太太嗤笑一声,指尖颤抖地指着教导主任说:“赶紧叫她家长来,小小年纪还学会撒谎了,我倒看看是什么人能教出这种子女。”
教导主任心惊胆战地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低眉顺眼地安抚她的情绪:“已经打了已经打了,家长正在路上。”
夏梨茉纤长浓密的睫颤了颤,惶惑地看向教导主任。
打了?
可她的父母都在国外,难道会委托沈知翡来吗?
这……
她有些紧张地蜷起手心,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场的情况,她说的齐家人会信吗?
万一给齐家人留下的好印象破灭了怎么办?
她正想着,办公室的门被缓而敲响,屋里的人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看去。
沈湛颀长笔挺的身影站在门口,他薄唇微抿,眉眼凛然森冷地落在众人身上,那眼尾凌厉深长,神色倦漠疏离。
夏梨茉心尖颤了一瞬,有那么一刹那的怔然。
办公室内陷入一时的静谧,班主任跟孙主任面面相觑,孙主任先一步反应过来,开口问道:“同学,你是哪位?”
沈湛虽然年轻,但气场极强,他长腿缓慢地踱步过来,到夏梨茉身旁站定,将她看上去纤柔弱小的身体挡在身后,稍侧着头的姿态傲慢轻狂:“她哥。”
夏梨茉抬着眸看他。
“噢……是夏同学的家长啊。”孙主任眼神闪烁,语气也没那么和善。
他教书多年,一看沈湛这幅松懒的模样就断定他不是什么善茬,但他身上迫人的戾气又难以忽视,喉结滚了又滚,心生几分忐忑。
余太太打量了他几番,清了清嗓子。
沈湛眉梢微挑,狭长寡冷的眼从余太太面上扫过,又把目光放到比他矮大半个头的余洋身上,轻勾唇角扯出个散漫又挑衅的笑来:“电话里说断了,我来看看,是哪儿断了?”
余太太听后,顿时恼羞成怒,她暴跳如雷地指着人:“嘿你,你怎么说话呢!?”
一旁的孙主任连忙安抚她:“别激动别激动。”
余太太甩开孙主任劝和的手,持续骂道:“怪不得能教出这种爱撒谎的女孩子,原来家里人都那么不正常啊。”
沈湛嘴角的笑一滞,眉略微蹙了起来,他冷觑了对方一眼,嗓音寡淡:“我们家梨茉一向很乖,从来不说谎。”
夏梨茉诧异地看向他,胸腔里的心跳逐渐加快,血液流动也逐渐加速,神情有些难以置信。
在这个位置,她能看到男人深邃又立体的侧脸线条,高耸精致的喉结,他背脊挺拔如竹,漫不经心中带着一股凌人的气势。
她跟沈湛相识也不过三天,他竟然如此护着她。
沈湛侧眸垂眼,原本沉郁的嗓音低柔下半分,眉梢挑:“他欺负你?”
夏梨茉点头:“嗯。”
他沉道:“我在这儿,你说。”
他的眼神像是一针安定剂,安抚着她有些燥乱和不安的情绪,心逐渐平复。
夏梨茉性格虽然温软,但从不软弱,她薄唇微抿片刻,波澜不惊地阐述道:“上周,有同学看到他在我的文具盒里放了只假蜘蛛,是那种很恐怖的整蛊玩具,他拒不承认。
她顿了下,声音有些清冷:“今天上午,他又在我课本里夹了只毛毛虫,全班同学都知道,我对这类东西过敏,去年还因此进过医院。”
沈湛敛眉。
余太太听后,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态度,冷硬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是我儿子放的吗?没证据就别胡说。”
夏梨茉看了眼班主任:“教室里有监控视频,这些都可以查到。”
余太太的眸光霎时闪烁,她翳了翳唇,眼神朝孙主任瞥了下。
孙主任点点头,低声说:“教室里确实是有监控。”
她面上有些挂不住,清清嗓子,下颌倨傲地昂起,圆道:“那这也没什么,都不过是同学之间的恶作剧,回去我会批评他的。”
说完这些,她又把矛头指向下午的事,嗓音提高:“可她做了什么?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踢了我儿子,还踢得那么狠,你看这脸,现在还苍白呢,这可是暴力行为啊——”
“可是他要强/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