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让人压了不少讨论他的消息,捧杀是最高超的技巧,他这还是明白的。
若是有一日这些传闻传入了皇帝的耳中,即使皇帝口中说着不计较但总归会有枚刺,上位者谁也不希望他人的声望会超过自己。
“您尝尝这菠菜,是一名乡间女子卖的,小官府上侍女抢了半天这才买了一斤八两回来。”县令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的脸色琢磨着心思。
傅元慎夹入嘴里,原本以为只是卖相好看,没想到这口感,竟比得上皇宫里上供的菜品!
“不错。”傅元慎缓缓吐出两个字。
县令听了可开心坏了,这可是小将军在他府上吃了这么多菜以来第一次说不错。
“说出来倒也巧,”县令努力地缓和着气氛:“那女子是将军您缴土匪窝时救下的女子,她竟把过了时令的菠菜种的如此之好,想必也花了不少心思。”
“是她?”傅元慎把在葵花村大堂内口若悬河忽悠村民的女子和那日撞入他怀里后脱力晕倒的女子的脸重合起来。
此刻他很好奇,她在农作时,卖菜时又是一副什么模样呢?
“你是如何知道的?”傅元慎不动声色地又夹了一筷放入嘴中,下肚后这才问道。
“这……”县令犹豫了一会说道:“我是听府上小童说的,他和负责采办的婢女相交不错。”
那就是婢女说的了。
傅元慎点了点头:“唤她来,我倒要听听那女子是怎么说我的。”
身着翠绿色婢女服的女子很快便被带到傅元慎的面前,傅元慎淡淡地瞥了眼对方问道:“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婢女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她连忙跪倒在地磕头道:“对不起,奴婢该死,不该多说话。”
这像什么话?
傅元慎皱了皱眉头,心头一阵烦躁。
眼观鼻,鼻观心的县令见傅元慎不开心自然紧张极了,他连忙说道:“不是你犯了什么错,只是将军对今早卖菠菜那女子讲的话好奇,让你复述一遍而已。”
婢女鼓起勇气抬头看了眼将军又看了眼县令,看见县令肯定的目光后这才张了张嘴打算开口讲话。
“站起身来讲。”傅元慎打断了她的话说道。
婢女听闻连忙站起身,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她的确没犯什么事,于是她把记忆中乔雨盈讲的话简单复述了一遍。
傅元慎听着眉头渐渐舒展开,最后他还强调般问了一遍:“他还看见了我腰间别的玄色哑铃铛。”
“似是……”婢女再三确认了一番脑海中的记忆肯定道:“确有其事。”
傅元慎点了点头:“下去吧。”
婢女这才松了口气出去。
听闻这傅元慎虽然长的极度好看禁欲,有着京城高岭之花的美誉,但却是最冷漠无情之人。
世人都劝只可观摩,不可招惹否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小松啊,”县令立志要把傅小将军跟屁虫这一职责做好,他道:“给这婢女加半年的俸禄!”
傅元慎连一个眼神也没给,自己倒是默默将小半盘菠菜尽收肚里。
县令看傅元慎吃的这么欢第二日也叫人去寻乔雨盈,可乔雨盈迟迟不来,傅元慎再吃县令府上的菜,不论县令怎么花心思也得不到对方的一个“不错”了。
乔雨盈和乔父站在天桥底下数着赚来的铜币,足足有四百五十文!
乔父拿出了一百五十文说要给乔雨盈零花,乔雨盈却只拿了三十文在手中,说别的钱要用来操持家里。
这让乔父感动得都快要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他决心今日多买些肉回去给姑娘做,好好补一补!
乔雨盈跟在乔父后面逛着街,发现茶馆即便是在人人最忙的早上也人满为患,酒楼不到十一点便有客人在喝酒吟诗,路边小贩拿着各种各样的新鲜玩意叫卖。
乔雨盈买了两个大肉包,一共六文,里面满满的肉甚至还有鸡蛋碎!她递给一个父亲手里,看着来往的行人心里激动万分。
这哪里是人啊?简直是行走的银两,活着的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