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坐满了修士。
这几日,许多别宗弟子提前来到灵霄宗趁着热闹逛街玩乐,但各宗宗主平时事务繁多,有些门派宗主到了大比的当天,才匆匆赶来。
譬如丹霞宗席宗主、万法门万宗主在大比开场的半柱香前,才姗姗来迟。
虞望丘坐在最上座的首位,正与其他宗主寒暄时,视线无意间扫过弟子席位和远处看台。目光一顿,心下疑惑,怎么这么多弟子都变成卷发了?就连他那可爱的小徒孙,怎么也成卷毛了?
方遥坐在仅次于各宗主的观看位,俩崽崽自然被安排和她在一桌,左右两边是苏明画和景郁。
自从前日,阿圆顶着满头卷发回来,俩崽崽就给方遥如实交代了,他们和杜寒山在卖卷发器。
然而今日,方遥看着看台席中遍地的卷毛,十个女弟子里至少有八个都烫着卷发,没想到他们的生意竟做得这般红火?
就连坐在他们擂台对面的祝雯月,刘海都微微带着卷曲的弧度,和之前在顺梁的发型很不一样,显然也是用了卷发器的结果。
“三师叔,这个卷发器给你,
我们特意给你留了一个。”
阿圆从储物袋里掏出最后一个南瓜,悄悄塞给旁边的苏明画。
苏明画知道小师弟和俩崽崽这两日摆摊卖卷发器,赚了不少灵石,但她又不会刻阵,这灵石她委实也赚不上。
苏明画接过卷发器,眼中带笑:“还算有良心,能想着我。”
众人等待宗门大比开场前的间隙,少不得闲聊八卦。
方遥作为每次百宗大比的种子选手,只干坐在那儿便引人注目,何况这回她身边多了阿正、阿圆这两个面容相似的幼崽,更加惹得别宗弟子们投来好奇的眼神。
“那俩孩子是谁?怎么坐在方遥的旁边?”
“你还没听过那传言吗,是她的儿女。”
“什么时候的事?方遥不是还没成婚呢吗?”
“听说是她早些年与一个凡人相好,欠下的风流债。”
“这么劲爆?那孩子她爹呢?”
“不知,这毕竟是百宗大比,一个凡人也不好露面吧。”
“……”
袁成秀听着身后看台席间飘来的闲言碎语,心里有些烦躁。
他爹前日同他说,已经与凌霄宗主提了联姻之事,但虞宗主并未当场答应,只说要看方遥自己的意思,等大比之后再商议。
袁成秀看了眼对面席间,正低头和俩孩子说话的方遥,心下惴惴。
自古联姻都是遵父母之命,虞望丘相当于方遥的半个父亲,这事若是虞望丘答应,就已经成了大半。
若真要看她自己的意思,他还有什么戏?
阿正发现了上座的虞望丘正在和一群上了年纪的老爷爷们相谈甚欢,问方遥:“娘亲,我们为什么不和师祖爷爷坐在一起?”
俩崽崽挺久没见过虞望丘了,方遥这位置已经算离主位最近的弟子席位,但是放眼望去,还是离他们好远。
“呃……”
方遥正在琢磨怎么和他们解释,阿圆歪头思索片刻,想到什么一敲掌心,对哥哥说:“我知道,因为爷爷们年纪大了,眼睛花了看不清,所以要坐在前面,我们年纪小,眼睛好使,所以坐在后面。”
“唔,原来是这样。”阿正完全信了妹妹的解释。
“……”
方遥无声默认,这个答案好像比她的解释,更容易他们理解。
与此同时,坐在虞望丘身边的衍月宗宗主也有点如坐针毡。
他看了看坐在周围的几位宗主。
灵霄宗、金阳宗、丹霞宗、万法门、藏机阁、绝音宗……各个都是能在仙盟里说得上话的人物。
自打他遭逢意外经脉受损,修为停滞在大乘初期无法精进后,衍月宗便一落千丈,如今只是个门下弟子不足百人的小门派,何德何能跟这些大宗掌门坐在一起?
甚至在小弟子引路带他在虞望丘旁边坐下时,一度以为是排错了座位。
虞望丘看出他的不自然,热情地同他攀谈叙旧,言语间对他门下
弟子及时救助守拙,并将其送回灵霄宗之事甚是感激。
原来是这个缘故……
“虞宗主客气了,此事实乃举手之劳。”衍月宗宗主受宠若惊道。
当时他门下弟子发现守拙奄奄一息昏倒在城郊,身上的伤口一看便是妖族所为,第一时间就把他带回了宗里医治,当时也并不知晓他是哪家宗门,后来通过他随身携带的万钧剑,衍月宗主才认出他是灵霄宗的弟子。
其实无论对方是哪宗修士,衍月宗主都会及时相救,毕竟在面对妖族、幽冥信徒这种异类时,人修自然而然地就会站在统一战线。
“您这举手之劳,却实打实地是救我弟子一命,我灵霄宗无以为报,以后贵宗若遇到什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