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也打不成,骂也骂不成。
她的耐心已经捉襟见肘,需要缓口气,以免被气死。
“你来教会他们。”方遥起身道。
“好。”
后者很干脆地答应,方遥端过茶盏,在靠墙的椅子处坐下。
谢听执起她刚才用过的毛笔,往砚台里重新沾了点墨汁,想了想,对两个崽崽勾唇道:“那就教你们写爹爹的名字吧。”
方遥看着他执笔添墨,修长分明的长指摄住姜黄木的笔身,握笔姿势很标准,加上他本就有些温文尔雅的书生气,就像个养尊处优、儒雅风流的世家公子。
总觉得他写字应该不差。
然而当谢听落笔勾了几画,方遥预感到有些不对劲,先不说那字体歪歪扭扭,宛如虫爬,这个“寸”字是什么?
只见男人的动作不疾不徐,又在“寸”的左边加了个“身”字,最后在“射”字的左边加了个“言”。
写完一个字后,男子手里的笔尖悬停,继而往下移了移,又写了个“斤”字,继而又在“斤”的左边画了个圈。
“…………”
男人每写一笔,方遥的脸色就更黑一分。
“谁教你的这种写法?”
谢听搁下笔,很满意自己写的字,正把纸拿起来欣赏着,乍听到方遥不带情绪的问话,还以为是夸奖。
毕竟就这两个字练了好几个月呢,遂弯眼浅笑:“自创。”
方遥站起身,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说罢,转身就走了。
谢听这才看出来方遥生气了,一时疑惑不解,他蹙眉看了看手里的纸,他写得不好吗?
阿圆双手托腮,奶声补刀:“爹爹,娘亲被你气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