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
祁绕点头。
话音刚落,殿里传来一阵哗啦刺耳之声,伴随着祁雍暴怒的声音穿透两道大门而来。
“越州也敢反?”
祁绕与卞梁皆面面相觑。
祁雍的声音继续响起:“乱臣贼子之辈,与胤州沆瀣一气,王兄活着时孤就多次劝诫,姜氏非安生之辈,简直是养虎为患。”
殿门被祁雍一脚踹开,他提着剑就要离开立政殿。。
祁绕和卞梁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又骇又忧,连劝带求最后直接跪在祁雍脚边。
“王上您不能离开啊。”
祁绕抱着他的腿,死死不松手。
卞梁也跪在他面前苦口婆心的劝着,祁雍脚步一被拖住,如被扇了耳光般突然冷静下来,似草根般立在原地不动。
“王上,您别忘了,咱们还有一个探子在那边。”
祁雍稍缓了几分,清醒后道:“对,还有个探子。”
这个探子祁雍没用过,因为太不起眼,他差点忘了。
祁雍彻底恢复理智后,收起手里的剑。转身回殿,祁绕两人跟在后面。
“宫里死了多少人?”
祁绕回:“游天祭司全死,重阳殿的婢女全死,南宫的婢女失踪一人,剩余全死。”
祁雍只是抬了眉,满脸疑惑的问,“越州到底为何临阵倒戈?”
凭他对姜伯言一脉的了解,他们应当是最忌讳再和谋反二字牵扯上关系,到底是为什么会临阵倒戈?
“探子虽然没有回信,但是属下打探到是越州军营里有人蓄意刺杀王姬殿下,越州侯怀疑是我们………”
话未说完,祁雍直接打断。
“刺杀?姜姬?”
他冷哼一声,不屑道:“刺杀她?孤还没傻到要用精心培养多年的暗卫去刺杀她一介女子。”
“那就是有人嫁祸于我们,目的就是让越州加入胤州麾下。”祁绕道。
“不排除是胤州那边的人故意安排,就为了揽越州入怀。”
祁雍突然捕捉到另一点,闻:“姜姬去了越州军营?”
卞梁答:“是,属下也是打探中无意得知。”
“是吗。”祁雍的表情突然冷下来。“探子没报过信。”
祁绕摇头,试图解释:“自从大雪过后,我们就断了信。打仗时变动颇多,越州侯也不是善茬。”
“打探打探越州接下来的举动,我留在胤州的人就要动手了。”祁雍示意祁绕退下。
祁绕弓腰行礼退下。
殿中只剩祁雍与卞梁二人,这次收复皇州,保留了王军主力,结局还不算太难看。如今想要一举歼灭胤州怕是不可能,还需从长计议。
“卞梁,皇州既然是你打下的,便交由你管。别弄丢了。”
卞梁眸光一亮,这意味着皇州境内的大部分事物任他支配,相较于富饶但遥远的胤州,皇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多谢王上。”
皇州的物资可先解沙州之急。
“孤说过,你打下胤州,胤州便是你的。”祁雍浅笑提醒道:“这句话永不过数。”
“末将明白。”
大殿内再度寂静无声,祁雍看着屏风后碎落满地的器物,眉头微皱。
“这个人到底是谁?杀了这么多人还没杀到。”
祁雍能感慨到所有的事情背后都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它推着所有人往前走,轻而易举就让大夏失去了半壁江山。
而它并没有就此罢手,仿佛一切才刚刚开始。
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于大夏不利的方向发展。
从辛州谋反,皇州起义,胤州起兵到越州倒戈,每一件事都在消耗着大夏的国力。他只谋划了辛州谋反,而后面的事情就向接二连三发生。
似是早就预谋好了,只等他开头。
他,赢试,越州侯,魏括……所有人都在这巨大的漩涡里,到底谁是搅动漩涡的那个人?
或者说,它不是一个人。
或者,它不是一般人。
祁雍的思绪被拉回以前,祁禹还活着的时候,他的病就总是反反复复。时好时坏,有一段时间里似乎已经痊愈,最后却突然暴病而亡。
那时祁禹的一颗心几乎全挂在姜姬的身上,可姜姬和赢试私通,他没揭发不是为了他们,而是担心祁禹受到刺激。
最后遇到辛州刺客,他为了师出有名直接将罪名扣在辛州头上,但是现在看来,那刺客更像是被人蛊惑,只盲目要刺杀祁禹。
要祁禹死,而辛州之难是天灾。杀了祁禹也无济于事。刺客没脑子盲目刺杀,但后果是祁禹还是死了,他继位。
有没有可能,幕后之人想要祁禹死,让他继位。刺客刺杀不一定成功,但一定会搅起一阵惊慌,对祁禹这种病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