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记忆里的春月一直是温温柔柔,还从未展现出这一面。
姜环有些惊讶,目光穿过她看过去。
欢喜道:“爹,你怎么回来了?”
春月转头去看:“什么?”
姜环立刻从她胳膊下钻了过去,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跑,嘴里还道:“抱歉了,春月,我一定要去找我爹。”
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的春月看着姜环离开的背影,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殿下……”
姜环牵出马厩里的马时,突然感慨,若不是赢试教过她骑马,自己还真出不去。
雪地里,一抹银色身影快速滑过。
越州城上,燕开背着那把偷出来的巨剑,举着火把站在城头上眺望。
“燕叔,开门。”
燕开听着声音转身,他趴在城头上看了好几眼,才看清城下那个穿着银装的小丫头是侯爷的女儿。
姜环顶着雪,努力朝他招手。
城内,燕开命人把姜环的马牵进内城,姜环抖了抖身上的雪。
“小殿下,你这是要去哪?”
“找我爹。”
燕开不解,“侯爷可是去前线打仗了,你知道路吗?”
姜环好像真不知道,她摇摇头,有些窘迫。
“为什么要去找侯爷?”燕开继续问。
“王都是不是给我爹传信了?我太了解祁雍了,他不会放过这个收归兵权的时机,况且我还是从王都逃出来的。”姜环道:“就算王都没有发布通缉我的诏令,可如果祁雍想要收拾越州,我就是最好的借口。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燕开第一次觉着这个小丫头不简单,她嘴里竟然能说出这番话,燕开都开始怀疑小丫头在王都做王姬的时候都学什么了?
“燕叔,别耽误时间了,快找人给我带路。”姜环着急去牵自己的马。
“殿下。”
身后传来春月的声音,姜环回头,瞥见雪中一抹瘦弱的身影孤零零而行。
“春月。”姜环再次奔过去。春月打着伞,怀里还抱着一堆东西。
她不会骑马,只能在雪中艰难前行。
“你怎么来了?”姜环快速将人扶进内城门下。
春月放下伞,拍了拍怀里包裹上的雪,从里面取出一件外袍和赢试留给她的玄色大氅,春月把外袍给她披上,给她戴上外袍的帽子后又将狐皮大氅披在姜环身上,笼了笼那狐皮。
春月将袍子的衣带系紧,将剩下的包裹递给姜环。
“殿下,路上太冷,穿厚些,带着吃的。”
姜环拎着包裹,眼眶浮起一层水,“春月。”她猛地抱住了春月,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
“殿下,别哭。”
“殿下可以走了。”燕开打点好带路的人后,看向姜环。
燕开牵着马上前想要一同前去,却被姜环制止。“你不能去。”
“为什么?老夫一骑可敌万人。”燕开瞪大双眼。
“你要守着越州。”姜环将包裹和剑一并栓在侧边,然后不算熟练的翻身上马。“我走后,你要注意盯着王军的动向,一定要守好越州城。”
燕开意识到这小丫头是真不一般,点头拍着胸脯道:“放心吧,有老夫坐镇,无人敢来侵犯。”
“不愧是巨剑燕开。”姜环望着缓缓大开的城门,最后叮嘱:“不要轻信任何旨意。”
“放心吧,尔等务必保护殿下安全。”
“是!”
数十道身影自越州城内而出,马蹄踏白雪,人影不留行。
身后的城门缓缓关闭,越州城渐行渐远。
姜环看着前方的苍茫大道,不经觉得血液倒流,不安与兴奋没有因大雪而凝固,反倒充斥全身。
身旁越州的将士们将她围在中间,这一刻,姜环想,自己是否也可以群雄逐鹿?
灵王一定是谁吗?
不。
谁赢了,谁就是灵王。她突然意识到,也许自己不用辛辛苦苦去找灵王,坚定之前的想法,自己去培养一个人,让他成为灵王。
只要与历史接对上,最终的胜利者是灵王便可。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这一点姜环明白,胜者为王,怎么编排那都是一句话的事。
整个队伍在风雪中北上不停歇。
此时南下的胤州前方军队已经驻扎在奉京城外,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起义军与奉京城。
赢试的副将游万安刚带领一队将士回来,打探的消息是奉京城内有三千兵力。但是奉京侯已经在落雪前病逝了,他的嫡子姬沅死在了南征里,现在是七岁的姬海继承了爵位,由于姬海年幼,奉京城由姬老夫人管理。
“那姬夫人是什么身份?”
游万安答:“那姬老夫人原本是姬老侯爷的妾室,原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