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氛不对啊,赢记咳了声,强行打断道:“三哥,你同王姬殿下……什么关系?”
“我心悦殿下。”他直白毫不避讳道。
赢记:不愧是三哥,虽然从小就不爱吭声,但到了王都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爱慕殿下就直接把人带回胤州,就差下个聘礼了。
王都那边,祁雍发现大牢里的姜环不见后,连夜派兵寻找,最后才发现人可能是跑了,卞梁去审问南宫的人时,发现王姬殿下的那个贴身宫女也不见了。
看来是早有预谋,祁雍气的猛砸案牍,姚子靖不敢吭声。
他突然想起后宫还有个骊姬,“把骊姬叫过来。”
半晌后,骊姬从重阳殿赶来,祁雍见她就满脸戾气。
“姜姬人呢?”
骊姬微愣,随后想起两人曾一起偷摸着溜进祭天阁的事,缓了缓才确定祁雍应该不知道。
她回答的干脆利落,“不知道。”
简直是火上浇油,祁雍怒气更盛:“你比姜姬胆子还大,敢这么和我说话?你几个脑袋?”
骊姬总觉得大宴之后,祁雍脑子就不对劲,疯疯癫癫的。现在想无缘无故给自己扣罪名,她可不认。
祁雍那些手段,她再清楚不过了。
“王上莫不是气昏头了,王姬殿下被谁关在哪,我可不知道。”骊姬讽刺他。
祁雍,你是狗吗?乱咬人。
“姜姬被我关在哪,只有你和卞梁知道。”祁雍质问她:“是谁走露了风声?”
“自然不是妾身。”骊姬面不改色骗他。
“骊姬你骗我干什么?”祁雍冷笑诈她。
此刻,骊姬的内心在自我催眠:我只是把姜姬被关在牢里的消息告诉了子辛,所以应该是子辛放走了她,子辛放走了她和我没关系吧?又不是我放走了她,所以和我无关,对,和我无关,祁雍这是强加罪名。
“骗你?”得出与自己无关的结论后,骊姬被他气到了,“我太闲了?姜姬去哪了,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抓不到别来我身上撒气。”
“你不是新挑了六洲骑吗?这么?堂堂六洲骑连一个柔弱女子都找不到?也真是废物,找不到你还来问我?我一介深宫妇人怎么可能知道?我连王宫的门都没出过…………”
她喋喋不休在祁雍面前辩解反驳着。
一旁的卞梁:还扯上我了?
祁雍没想到她反应会如此激烈,一时间耳朵都起茧子了。
好一副伶牙俐齿的嘴,真应该缝上。
“还有你。”骊姬来到卞梁身前,“你身为六洲骑,连一个女子都找不到?你怎么进六洲骑的?就这点本事?”
骊姬越说越激动,卞梁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两人谁都没有发现,在骊姬控诉中,坐上的祁雍生无可恋的离开了大殿。
临走时还小声的吐槽:“真应该把骊姬的嘴缝住。”
独留卞梁一人承受骊姬的怒火。
鬼知道哪晚卞梁经历了什么,姚子靖只知道他接下来几天都没说话,连宫内守职都没去。
姚子靖还安慰他,“被女人骂了一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了的。”
卞梁少见没反驳他,表示赞同。
最后撂下一句:“骊姬夫人很漂亮。”
姚子靖还傻乎乎的回:“对啊,看在骊姬夫人那么漂亮,被她骂两句就算了。”
但他没搞清楚卞梁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
祁雍离开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哑奴给他撑起伞,他走在前面深深叹了口气。似是十分疲惫,夜里起风后,哑奴的伞有些不稳,祁雍就放慢了脚步。
这哑奴是他幼时捡回来的,一直与他同住在宫外。直到祁雍登基,哑奴才搬进王宫,一直在他身边伺候。
哑奴生的清秀,身量不高。祁雍走一步她便要快速抬腿去跟一步,祁雍慢下步子后哑奴也跟着慢了下来。
那伞在头上摇摇晃晃,祁雍突然停下脚步,哑奴低下头不敢看他。
手上的伞被一把夺过,祁雍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举着伞。
深宫狂风里,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相伴走在管道上。祁雍自顾自问:“以后不必出来了,你待在寝宫里便可。”
哑奴说不出话,只得乖乖点头。
她刚进宫不久,温顺又听话。一直待在祁雍寝宫里不曾出来,因此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祁雍不想让她出现,她便乖乖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