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传膳。”赢试拍了下额头。
“赢试,你这个混蛋。”
赢试点头,竟没反驳。而是问:“看见殿下了吗?”
魏括撇撇嘴,抱臂翻白眼。无情道:“没。”
“多谢,那我走了。”他行完礼,转身就走,一个字也不多说。
“天杀的赢试,你把老子当猴耍?”
魏括直接原地炸了。
赢试继而宫中走了不少地方,都没有见到姜环的身影。
他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在南宫外看她的样子。阿环是不是多想了?故而生气自己没理会她?
赢试越想越觉得不安。
第三日,王军入城。
那些胤州军驻扎在邙山脚下,与王军一道。赢诀还在军营里整顿,他连夜赶路,此刻面容有些憔悴。
坐在床边,他低下脑袋垂额。
闭了好一会,眼睛才睁开。
“侯爷,宣阳侯府派人来请。”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赢诀在床上小憩了会,他换下盔甲,行军多日,盔甲依旧压的他肩膀酸痛。他一边揉着鬓,一边为自己配上大带。
“好些年没见到妹妹了。”他伸了个懒腰。
军营前停着一辆马车,赢诀看着停在马车前的佣人。他摆摆手,对着佣人道:“你带我去宣阳侯府吗?。”
末了,又补充一句:“我自己去吧。”
“夫人特命小的来接侯爷,侯爷……”
赢诀微微一笑,回道:“我是第一次来王城,让我自己去看看吧。”
佣人没再说话,只告诉他如何去宣阳侯府。赢诀签来了自己的马,在佣人的目光下疾驰而去。
马在邙山下飞奔。
赢试刚从宫中出来,他准备将绿松石递给姜环,问她是否记得。
两道身影在邙山树林中交错,隔着树木,赢试觉得好像有熟人。
可那人的马太快。
他刚回到军营,便看见了侯府的马车。佣人只急匆匆的看他回来,进营帐,然后又出来,又进去。
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赢试才看清这是宣阳侯府的马车。
“将军。”
“来军营何事?”
“请侯爷入府相叙。”
侯爷?
“我大哥入城了?”赢试大惊。他竟忙的将这事忘了。本以为行军速度不会如此之快,却不料这才几日就以抵达。
“我大哥呢?”赢试忘了佣人已经回答他了,又问一遍。
“已经去侯府了。”佣人牵着马车。
“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便去牵自己的马。在佣人的注视下再次离开。
“兄弟俩还真是一模一样。”佣人笑到:“骑马的姿势都相同。”
赢试骑马一向是集中注意力,这次心里却是哐哐乱跳。满脑子都是大哥来了。
宣阳侯府内。
赢诀正与赢文交谈。
“你和试儿一切都好吧。”
赢文红了眼眶,连连点头。“都好,试儿长大了。”
她道:“试儿长高了,也长壮了。不似小时那么胆小,在王城里也从不麻烦我。”
赢诀听着,笑了起来。
“他快十八岁了。”
“是啊。”赢文也想起来。“月初就是他的生辰。”
“母亲身体安否?”赢文问。
赢诀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偏头淡淡道:“靠药吊着罢。”
“母亲很是念叨你们,想来王城看看你。可你也知母亲的身体,胤州她都出不去。”
“是啊,我们兄弟姐妹几个,走的走,散的散。如今母亲身边只有一个记儿。”
谈到伤心事,两人都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
“宣阳侯今年也如试儿一般大了吧。”
赢文答:“比试儿小些,也十七了。”
“父亲像这个年纪,我都已经会跑了。”赢诀有些担忧:“你是不是不喜欢宣阳侯。”
喜欢?这个词用的太准确,赢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她一手带大的丈夫,就连当初成亲都是因盘算在一起。
“那倒也没有,绕儿还年少。”
赢文不知为何,今日他们总说些奇怪的话。
脑子灵光一转,才会想起祁绕说的话,祁绕说他快十八了。
像他这个年纪有孩子的不少见,只是赢文本就大他几岁,已过不惑之年,两人至今无子。王城有不少流言传出,赢文整日闭门不出自然听不懂。
可祁绕听得到,他狠狠训斥了那些人。并将之下狱,手段狠辣,令祁雍都感叹。
他的意思是……想要个孩子?
两人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