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侯爷吩咐的准没错就是了。
“对了,侯爷。”阿锺再次转身问。
“又怎么了?”赢诀假笑问。
“侯爷,你让我找的人,兄弟们没找到,但是兄弟们只找到了一把剑。”
他不提,赢诀还真不记得了。赢试向他传书交代的事,他既攻打辛州,担心白敬还困在辛州城内的赢试连夜传信,再由赢记传到他手中。
在攻打辛州的中途寻找白敬的消息。
但是阿锺及一众兄弟将辛州城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一丝痕迹。倒是有将士在河畔附近找到一副配剑,上面的刻字是“并州白敬,王军从。”
“侯爷,段良松说,从来没察觉到辛州城内有探子。”
赢诀派去问话的人也回来禀报。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他思索道:“阿锺,你把剑拿过来,我看看。”
有白敬的配剑,却没有他的踪迹?这一点有蹊跷。
“好。”
王宫内。
姜环看着身边的子辛,他竟真的单刀赴会。
两人躲在狭小的宫道上,这里隐蔽有私密。他解开黑袍,那张如玉的脸上挂满忧伤。
似是不知该用何种方式面对姜环。
“子辛你怎么了?”姜环见他脸色难看,不忍问到。
他没有说话。
姜环继续问:“你还记得秋月吗?我曾送出宫的那个秋月。”
她有些急迫,但子辛依旧没有说话。看她的眼神充满难堪与不忍。
察觉到这一点的姜环突然后退,“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一种不知名的危险充斥着阴冷的小道。
子辛突然开口问:“殿下,约我来是想问秋月的事吗?”
那种感知危险的本能令姜环不安,她全身忍不住颤抖,凉气刺痛肺腑。
肺如刀割般,凉气灌喉而下。不知怎得,她突然咳嗽起来,先是一两声,继而剧烈不停。姜环觉得她的喉咙都要咳破,她不得不弓下身子,整个摇摇欲坠般。
姜环伸出手去扶什么,却抓住了子辛的外袍。
她伸出手,月光下手掌上是被她咳出的一口血。她身前的子辛表情埋没在阴影里。
姜环抬起脸,因用力咳嗽的眼角微红,她问:“你告诉我好不好。你一定知道。”
她揪着子辛的衣袍。
子辛的眉头却皱了,他摆开姜环的手,使她因无力支撑而跪倒在自己面前。
见他退怯了,姜环知道绝不能放弃这次机会。她潜入祭天阁,好不容易把子辛约出来。一定要把当年的事问清楚,曾经的姜姬到底怎么了?
“子辛……”姜环试图伸出手去抓他的衣袍,猛然间又是一口血涌出,血腥味在指尖弥漫。
姜环咳血咳的想哭,她不知道姜姬的身体怎么这样。
先前还好好的身体,一提到秋月就开始咳血。
“子辛,告诉我……”她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目光投向子辛。
“殿下……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子辛叹气。
姜环从未见过他动容,从她来到这里都没见过。
“你不像……人……你倒是……像个神。”
从不会为他人动容,仿佛褪去了七情六欲。无欲无求,又让人难以忘却。
子辛用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语气低哑道:“殿下,不要再查当年的事了。”
姜环咳完血后,觉得胸腔都松爽了。她摇摇晃晃起身,抹去嘴角的血。“你这么说,当年的事就一定不简单。”
“殿下,我无可奉告。”
“好,既然如此,我自己查。无论什么后果,我都自己担着。”她决绝道。
宫道狭隘,又阴气逼人。姜环离开的时候浑浑噩噩,她双眼迷离,嘴角还有残余的血迹。王宫内错综复杂,姜环主道没记清,这小路近道倒是让她发现不少。
南宫外,一人手持火把,立在寒风中不动。
听到脚步声,赢试才回头。
“是赢试啊。”姜环又去抹了抹嘴角,她总觉得一股血腥味充斥着鼻腔。
“阿环。”
姜环靠近火把,赢试才发现她衣服上的血迹。她的脖子,锁骨处都有少量血迹。
“你受伤了?”
“没有,就算咳了几口瘀血。”
赢试将她从寒风中拉离,“痛不痛。”
姜环轻笑摇头,“要是痛,我早就哭了。”
“可我见你眼角红了。”赢试擦着她的嘴角,“所以还是痛,对不对。”
一股莫名的心酸涌上心头,姜环抓住他要离开的手,捧在脸颊上,垂眉忍泪:“赢试。”
“你受委屈了?”见她什么也不说,赢试心里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