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凭什么?不喜欢军队的生活他为什么还在军营里待着?当初他别来不就行了。”
可能魏括不理解,不是所有来王都的嫡子是自愿的。像他来王都前,自家老爹还会在城门下殷殷嘱咐。老爹几句话,就把他安慰的热泪横流。
“你不知道吗?不是所有嫡子都是自愿入都的。”
魏括一愣,他确实没考虑过。
“他不愿意,他可以别来。”
“他不愿意他还是来了,你觉得是为什么吗?”骊姬耐着性子解释。
这个魏括长没长脑子,真是个莽夫。
“他不愿意来,谁还能逼着他来?”说完,魏括就意思到自己似乎把原因说了出来。
他也不吭声了,骊姬看了他很久,还是说出了口:“魏括,做父母都会希望自己平安。”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就算了。”
那就希望你一辈子别明白,怎么会有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去战场那么危险的地方。
南宫外。
“如果你去了胤州,你会喜欢胤州的。”赢试怜爱的吻着她。
“胤州远吗?”姜环抽出一丝理智,躲着他密密麻麻的吻。
“四夜三天。”他有些迷情意乱,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轻轻摩挲。
“上次狩猎,你教我……骑马的地方附近……有间木屋……”她话未说完,便被赢试细碎的吻堵住,口齿间含糊不清。
“别说话了。”他打断道。吻的专注且迷恋,逐渐移到她的脖间。
姜环一抖,背部向后一缩靠在了案边。他一只手勾着她的腰,另一只大手抚着她纤细的脖,将人死死揽在怀里,侧头埋在她颈肩。
肩膀一痛,她便往后缩,赢试察觉到立刻禁锢住她。
“赢试,有点痛。”她大声。
布料摩挲着皮肤,肩头一凉。她试图去推他,赢试微微叹息,姜环有些害怕。她伸出手去攀他禁锢自己腰间的手臂,赢试察觉到她的动作。
抬起头去看她,对上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泪水呼之欲出,冷月的清光透过门缝照进,她的半张脸沐浴在月光里。
此刻的她在月光下,肤白似晶莹剔透。玉肩半露,衣衫凌乱。眼角似带泪,嘴边的一抹鲜红口脂更显清冷艳丽。
姜环急忙拉起肩头的衣领,那里留下了红艳艳的印子。
“阿环。”他着迷般唤着她。“你绝对不能离开我。”
赢试抓着姜环的双手,像是在水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
他一遍遍的唤着她的名字。
姜环看着他着迷了般的脸庞,安慰道:“我不会的。”
她继续问:“你喜欢我吗?”
赢试点头。
“无论我什么样?”
他再次点头。
她一遍遍询问确认,他一遍遍回应保证。
姜环彻底看清了,她和赢试就是两个疯狂渴求爱的人,来自不同的时代而他们相遇了,彼此都缺少的一份情感,他们都希望在对方身上弥补。因为他们都再一次把自己所有的东西付出。
她不能离开赢试,赢试也不能抛弃她。
赢试希望她眼里只有自己,她心里也只有自己。他想要她全部的爱,而姜环也希望,他能一直陪着自己,在这里护着自己,与自己并肩。
他们是只属于彼此的。
祭天阁中。
“辛州一战必定劳命伤财,胤州是大夏境内唯一的安生之地。陛下为何还要胤州去迎战?”
祁雍懒懒散散的侧过头,笑问:“为什么?”
“大夏侯爵手握兵权,又镇守各个要地。根本不把王都放在眼里,不打压打压,你是要我大夏亡国吗?”
子辛叹气,“可是陛下太急功近利,陛下自登基后,从不上朝。万事一意孤行,此次攻打辛州,陛下太急躁了。”
“子辛,你不明白。”祁雍绕道他身侧。“孤不是先王,孤不会放任任何一个有强兵好将的侯爵,更不会放任他们在封地盘踞。孤要这天下兵权尽在王都,边疆诸侯永无出头之日。”
“陛下万不可如此。”子辛不死心,劝道。
“子辛,先王软弱,无心国事。各方侯爵送来的嫡长子不过是弃子一枚,在王都里对他们根本起不到牵制作用。儿子可以有很多,死一个也无妨。”
就如他的母亲一样,只要有一个儿子活着,另一个儿子死不死有什么重要。
“嫡长子入都早就没了当初的震慑力,军营里掺了多少庶子?他们离开故土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抛弃了,他们的命不过是侯爵为了安稳自己地位的垫脚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