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在凡间看上过两支发簪,虽然你口上不说,可我知道你喜欢得要紧,每次趁你离去后,我都悄悄回去给你买了下来。后来你失踪了,我和林祥在各地找了你一个多月。在一路来,每当我经过卖发簪的店铺,我都会进去看看,然后买下其中我觉得最漂亮的一支,买着买着,不经意就有这么多了······”
看着整个盒子里各式各样的发簪,山杞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认真听着江维清说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时候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是喜欢黄金打造的呢,还是翡翠玉石打造的呢,是喜欢有花纹呢还是没有花纹呢,是喜欢有刻字的呢还是喜欢素朴的呢,是喜欢花俏的呢还是喜欢简单的呢?最后啊,我想着就都把他们买下来,放进这个盒子里给你慢慢挑好了。”
江维清最后又拿起了第一只山杞在凡间看中的玉簪,对她说道,“后来我发现,原来还是第一支最好看,因为你曾经看了它很久很久,能被你喜欢的东西,我都喜欢。”
看着江维清递过来的发簪,山杞又心酸又心疼,喉咙间发酸,一句话也说不出,唯有看着他哭。
“小杞,戴上她好不好?”江维清小心问道,双眸间尽是心疼和眷恋,“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在那晚上紧紧握住你的手,不让你离开我分毫,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别这么久,也不会让你变成这样。”
江维清看她哭得狼狈,心疼地伸出手,帮她轻柔地摸走脸上的泪水,眼见她也不闪躲,他又说道:“小杞,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也不想再等了。如果我们都活不过明天,我们就好好珍惜今天。在有限的时间里珍惜彼此,好不好?”
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山杞觉得双眼发胀,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看着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的玉簪,她闭上了双眼,重重地点头。
江维清欣喜若狂,立即帮她带上玉簪,然后紧紧抱着她,他捧着她的脸,温柔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和汗水,宠溺地说道:“怎么哭得像个小花猫似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恢复平静的山杞害怕着轻声问道:“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他听见后轻笑了一下,认真回答:“怎么会,这些伤疤是你不畏强权的证明,是你无助时奋起抵抗的痕迹。你能一个人在那地方活着出来,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我很感激你的勇敢和坚毅,这更加证明了,我江维清没有爱错人,我爱的正是这世上最有灵气的树!”
“你别这么说,我都听得不好意思了,我哪有你说得这么厉害,那只不过是我求生的本能罢了。”山杞难为情的低下头,不敢与江维清对视。
看出她女儿家的难为情,江维清更觉她可爱,他情不自禁地慢慢摩挲着她的脸,又轻轻触摸她的伤疤,最后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吻住她,一下一下地轻啄她的嘴唇,爱不释手,如珠如宝。
山杞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怔住了,但他又极其温柔,一拂一拂的,像春日的柔风又像夏日的烈酒。
阳光慢慢照进来,照到两人的脸庞上,照到两人贴合的双唇,江维清亲了许久,最后才依依不舍放开她,末了还低声说了一句:“原来是这个感觉。”
亲了她的嘴唇,江维清还没满足,他又往山杞的脸上轻轻吻去,一点一点地亲到她的伤疤,柔声问道:“疼吗?”
不等她回答,他又沿着伤疤的脉络吻到她的耳朵,认真又细致地吻遍她的全部伤痕,最后摸着她的头,在她耳旁细语:“吻过之后是不是就没有那么疼了?”
被他抱着的山杞早已羞红了脸,已经没去做过多的反应,轻轻回答:“嗯。”
接着她就笑了出来,又温柔又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