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观。
这几株玉兰树开的花,并不似一般玉兰花是纯色,它的花朵颜色微白接近半透明,能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如水晶般绚丽夺目的光彩。
这几年来,自己细心养护至今,如今它们已经长成了很大的植株。
锦绣在俞茗衣身边焦急道:“俞姑娘,你快停手吧,这几树玉兰,太子殿下甚是宝贵,等会如果被别人看到,告知了太子殿下,奴婢会被太子殿下责罚的。”
俞茗衣笑道:“锦绣,你没发现这几株树正是因为过度精心养护,导致树根积存的养料过多,让泥土变硬,久而久之根系盘结不能伸展,会影响它开花。我看它开出的花朵不似一般玉兰花,想必是名贵品种,若是以后不能开花了岂不是很可惜。”
锦绣还要劝说,却看见不远处突然出现太子的身影。
她内心慌乱,俞茗衣还在给玉兰树根松土的俞茗衣,忙扯了一下俞茗衣的衣袖。
小声说道:“俞姑娘,快把东西收起来,殿下来了,等会你就说自己是要取点泥土,不小心碰到了玉兰树根的周边。”
听锦绣的语气,俞茗衣便知道了太子甚是爱护这几树玉兰,虽然她也是出于一番好心,但还是把小铁杵藏进了衣袖。
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太子了,本以为今天也会惬意过日,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来。
她俩站在玉兰树边侧,内心皆有点忐忑。
太子却没有责备她们,只道:“俞姑娘竟然也有养花的爱好,你正好帮了我的忙,前几日我也看这玉兰树根伸展的甚是局促,想让聘林把它们的泥土翻松一些,只是事情太多,便把这件事忘了。”
听闻太子这样说,俞茗衣和锦绣皆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太子挪谕道:“我还以为俞姑娘只爱摆弄一些费脑的古怪玩意。”
俞茗衣知道太子说的,是上次在山洞中她没解开的链珠,便顺着他的话道:“那些玩意对臣女来说的确颇为费脑,对殿下来说,解开它们,是极为容易的一件事。”
在她看来,太子此人阴晴不定,她说些好听的总没错。
太子似乎对这番话并不怎么受用,只看着玉兰花:“俞姑娘看起来坦直率真,说出来的话竟是如此言不由衷。”
俞茗衣像被说中了心事一般,脸瞬间微微泛红,她正想解释,却又听太子话锋一转:“听说俞姑娘一直住在彭远村,祖籍却是西洲?”
“回殿下,臣女家里世代经营茶商,外祖父十几年前在做生意的途中遇见西洲发大水,淹没在了洪水中。我和舅舅一家才因为亲人的痛逝和那场天灾不得不搬去彭远村。”
俞茗衣纳闷太子为何会问起她的家世,还是把舅舅教导她的话,一字不露的说了一遍。
太子听完,果然和俞行江的言语如出一辙,储云宴点了点头只道:“俞姑娘如此爱惜花草,我把这几树玉兰交给你帮忙打理也是放心的。”
说完,他从袖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单手摊在俞茗衣眼前:“这是你的东西,物归原主。”
那日,下了山洞后,第二日一早,太子一行人又返回到半山,勘测附近的地形。
途经那个山洞的时候,他在洞门口不远处发现了这把匕首,顺便捡起了它。
看这匕首掉落的位置,应该是她那日被自己剑柄打落的那把。
匕首柄被磨的甚为光滑,想必那女子随身携带了这把匕首很多年,鬼使神差的就把它捡走了,只是今日才想起这回事。
俞茗衣一看这匕首,便认出正是自己那日在洞中,被太子用剑柄打落的那把。
开心瞬时从俞茗衣心中涌起,她接下那把失而复得的匕首,对太子笑道:“多谢殿下,这正是我当日掉落在山洞的那把。”
太子似乎是第一次看见她如此明媚的笑容:“这是我手下第二日又回到山洞时,不经意拾到的,一直没有机会给你,今天正好想起了这事。”
俞茗衣忽的一抬头,似乎看到了太子眼里的冰霜融化了,有那么一瞬间,她被这融化的冰霜不自觉吸引了去。
又忙低下了头,没想到,太子笑时候也没有那么冰冷,还挺好看的。
锦绣看太子已经走远,走到俞茗衣身边好奇问道:“俞姑娘,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开心,这匕首对你很重要吗?”
俞茗衣这才回了神,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太子远去的身影。
太子在溪边帮了自己,是因为昭和公主是他的亲妹妹,这次把匕首还给自己,是因为匕首是被他打落在山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