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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奴(1 / 2)

那妇人答道:“我是以前宫里犯了事的乐伶,被罚到马场做罪奴,寺里的下人这几天忙着别的事,就派我来这里干几天活。”

俞茗衣听完倒也觉得她只是个被毁容的可怜人,想必是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吧。怕提及她的伤心之处,便没有多问

真没想到这样貌尽毁的妇人以前竟然在皇宫待过,俞茗衣想着能不能从妇人口打听点这里的事情。

便笑着问她:“我现在闲着无聊没事干,你可以跟我讲讲皇宫和这里的一些事吗,我可以帮你干活。”

妇人看了俞茗衣一眼,继续干着手里的活:“小姑娘,知道太多并不好,你干这些粗活会弄脏衣裳的。”

“皇宫……”妇人说到这里眸子微闪了下,然后黯淡了下来:“皇宫,可不是看上去那么富丽堂皇的地方。”

俞茗衣见她并不打算多说,想必也是怕口从祸出。便不想为难她,准备告别回西居院。

妇人看她要走,又笑着对她说:“好多年都没人和我这样好好说过话了,你不好奇我为何被罚到这里做奴役吗。”

俞茗衣道:“那肯定是你的伤心事吧。”

妇人却自顾讲了起来:“想当年我还是像你这么大的小姑娘,在宫里当伶官,我的表哥是宫里最出色的乐师呢。”

她说起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泛着异样的光彩,似是回忆着美好的东西。

俞茗衣内心更同情这位妇人了,本以为她以前只是宫中的普通宫女,是得罪了哪位主子才被罚去马场,没想到竟是个精通音律的伶官。

看她提到她表哥时情不自禁流露出的崇敬,想必她口中的表哥在她心中的位置应该很高。便道:“那你很喜欢你的表哥吧。”等着妇人继续说下去。

那妇人一边抱起杂草放进旁边破烂的马车上,一边说:“我从小就跟着表哥一起学习各种乐器曲谱,也算是青梅竹马。”

说道这里她的表情好似又痛苦了起来:“可是后来,来了一个女子,聪慧的她和表哥互生了情愫,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经常争吵,便分开了。”

她还是自顾的说着:“我当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做了一些坏事,最后掩人耳目制造了一场大火,没想到那女子当天并不在屋里,我反而自己受了重伤。”

说道此处她又停顿了一会,面上似痛苦似懊悔:“若不是那女子救了我,我早就是一具枯骨。”

俞茗衣此时便不觉得她可怜,内心很不齿她的过往,却还是问道:“这么说来,你本要害那女子的性命,她却救了你。”

妇人擦去眼角溢出的泪珠笑道:“是啊,我害她,她却救了我。”

俞茗衣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最后呢?那个救你的女子怎样了?”

妇人此时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呆滞道:“后来她就从宫里莫名消失了,宫里好似再也没有这个人。我表哥也整日郁郁寡欢,从此心里只有琴,没见他笑过。”

俞茗衣说不上是什么感受,一时没有说话。

妇人又道:“那场大火后,我以前做的坏事也被表哥发现了,便揭发了我,被罚来马场做养马奴,没想到十多年这么快就过去了。”

舅舅让自己多加小心皇宫中人是有道理的,她之前对这位相貌尽毁的妇人的同情心消失殆尽,此刻她只想离开这里,快点回到西居院。

那妇人似是看出了俞茗衣的内心想法,擦干眼角道:“小姑娘,我看你闲着无聊,才和你说这些往事的,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俞茗衣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妇人又仔细看着她道:“而且我看我们很有缘,我这里的活就要干完了,你快回去吧,一会你家人要担心了。”

俞茗衣走前又看了她一眼,妇人笑道:“我们有缘再见。”

还没走多远,就听见一声鞭响和怒吼的男声:“丑婆娘,还不赶紧把活干完,马场还有一大堆杂事,磨磨唧唧的。”

俞茗衣不回头,也知道那个妇人被管事的教训了,她在心里跟自己说,那妇人现在这样也是罪有应得,况且舅舅说过不要多管闲事。

一路回返到了西院,倒是没有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俞金氏已经回来半个时辰了,看见茗衣回来问道:“你去哪了,怎么竹林边也不见你人,我正想带人出去寻你。”

俞茗衣想那妇人虽然可怜可恨,却并不想让自己不光彩的往事让别人知道,况且自己走之前答应过她不会告诉别人。

于是扮了个鬼脸对舅母笑道:“我一个人待不住,去了东面的枫树下拾叶子玩,泽儿好些了吗?”

俞金氏道:“郎中开了些药正在熬着,他正在睡觉,没什么大问题。”

俞茗衣也放下心来:“那就好,不过舅母以后出去都不准备带上我了吗?我可以扮作男装自己出去。”

看着茗衣不服气的样子,俞金氏只道:“我们如今在这里也算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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