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受控制,因而更加憎恨起此刻心悬不落的自己。电话中的和解来得轻巧,但那天的激烈争吵还历历在,他是否醒着,又是否将出现在这儿的我视作惊喜而非惊吓,我……并不知道。
就在她踌躇不前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开了,郑泽运看见门口的沈意疏,两个人四目相对、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是谁也没能说出话来。
沈意疏的鸵鸟人格占据上风,全然没有了在飞机上的勇气,拔腿想跑,却在下一秒被拽了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这番对话乍一听像在套娃或者互杠,但是郑泽运知道沈意疏并不是这个意思,拉着她的背包带子把她领进了屋:“我听见外面好像有点声响,就打开门看看。”
沈意疏坐在椅子上,不是很适应这种仰视的角度,说话也慢吞吞的:“就是……来看看天空树……”
“看天空树还是看我啊?”他俯下身问她,内心的喜悦已经快要满溢,努力克制住才没有让嘴角上翘。
“你……唔。”
一个吻。
红酒味的。
月亮也睡下的夜晚里,意识都破碎的浮与沉之间,她听见他的声音仿佛从迢遥的云端传来:
“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