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存在一点问题,难以读懂常人的情绪,更不明白复杂的爱。
是,她不懂爱,对他怀着的只有后辈对前辈的敬意和信赖,再多,也就是对这张脸的迷恋了。
薛明之并不介意,他一向富有耐心,有的是时间教会她去爱。
只是现在却出了些意外。
先是去检查时被告知复发的腿伤情况很严重,以后不能进行剧烈运动,跳舞是绝对不行的。不对沈意疏说真话是因为他也需要时间消化这个消息,一旦确认了这个事实,就意味着他这些年的付出都打了水漂,沉没成本太高,他得好好想想。
之后又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兄长坠马伤到了脊椎,下半辈子都得和轮椅为伴,也许某个沉重的担子即将落到他肩上。
开什么玩笑!他是被写进了什么恶俗狗血的言情小说里吗,一言不合就得放弃唾手可得的宝贝被绑回家继承家业?
家里一直在催他回去,最近每天都在烦恼这些事,忧思过重,生病似乎就显得理所当然。
薛明之本来已经决定放弃追求沈意疏,但偏偏神把她给他送了过来。
真的,你不该来的。
不该来动摇我的。
即便是是个子高挑的少女,对上一个成年男性的钳制,哪怕这个人生了病,也依旧毫无逃脱的胜算。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压住她然后占有她,反正他并不是什么好人,后续的事情也全都有法子摆平,何况她不是也迷恋着他么?
同沈意疏四目相对时,她的眼神仍然那么清透,并不知道自己正处于怎样可怖的危机中。在那一瞬间后脑勺仿佛如遭重击,薛明之觉得整个头骨都要裂开,痛楚使他从卑劣的欲望中清醒过来,后背开始疯狂冒汗。他自诩不是正人君子,却也没想到会生出如此龌龊的念头,引诱强占未成年少女,对方还把他当兄长一般无比地信赖和尊崇。
就算她也喜欢自己,她仍然有权不受他的诱导献出自我,哪怕是以爱的名义。
沈意疏眼前一黑,有一只手盖住了她的眼睛,然后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被统统撤走。她看见薛明之躺回进被窝里,背对着她。
“我有些困了,等Johnny回来你就让他把药放客厅茶几上,醒了我会吃的。”
“真的不去医院看看吗?”
“不用啦。”他伸出一只手挥了挥,“我会记得吃药和吃饭的,别担心我了。”
“那好。”沈意疏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把凳子放回原位,替他关上卧室的房门,在合拢前落下一句轻轻的祝福,“生日快乐,明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