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好有二师弟明白,明日我带你去拜访下师父,他老人家也在帝都。”晏殊说。
“师父也在,那真是太好了,好久不见老人家,得给他带点好酒。”刘尚文说。
晏殊默默喝下一口酒,他不知如何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刘尚文,怕刘尚文担心疑虑,准备让师父来告诉他这一切。
四国正在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浩劫。
第二日一早,刘尚文和晏殊在帝都城外相见,一起策马向山寺赶去。一路山水风景,全然无心理会,刘尚文想早点见到师父,晏殊则想早点吐出心中秘密。
山寺的风景依然如故,满山的绿色争着闯入人们的眼帘,只可惜两位行人都无暇顾及。
陆渊此时正在客房里看书著书,听到门外有人叫师父,声音还是如此熟悉,便知道是晏殊来了。
“老大,怎么今日有空来看我这个师父了。”陆渊口中满是责怪,上次见面以后三个弟子便再无消息,平日里都不来看望自己,遇到事情就师父,师父叫个不停了。
“是弟子该死,最近忙着太子和公主的联姻之事,无法抽出身来看望师父,是我不对,还望师父谅解,师父我今日可给你带来了你喜爱的徒儿。”
“是吗,难道是我老二来了。”陆渊一本正经地猜测到。
“师父,尚文来看您老人家了。”刘尚文一看到师父就叩拜在地,心中颇为感动。
陆渊看到果然是老二来了,心中万分惊喜,老二虽没有晏殊,舒童,唐柱等人的身份高贵,也没有他们的聪明智慧。刘尚文木讷老实,为人正直,是个善良懂事的好孩子,这点尤为得到陆渊的喜爱,加上贫穷家的孩子懂事早,也知道感恩。
刘尚文能有今日,离不开陆渊的教导和提携。
“好,好,记得为师,还能来看看我,很好,很好,快起来,坐,老大也坐。”
“是,老师”
刘尚文扶着老师一起坐下,开始闹起家常。
“老师,这山下的天气可是炎热,今年比往年还要厉害些,现在刚刚五月中旬,已经是大热天气,老师身体可还吃得下。”刘尚文说道。
“亏我老二记挂,为师身体还行,就是被你这些师兄师弟些的气得不行。我啊也是收到你们师弟的邀请才来了帝都,没有想到我刚刚来不到几日,他就走了。真是气我,气我啊。”
“哦,是哪位师弟让您来的呢。”刘尚文问道。
“还能是谁,自然是师父最疼爱的十师弟。”晏殊说。
“西唐二皇子,十师弟,帝都近来可真是热闹的,师兄师弟都在,只可惜我来的时候,他们都走了。”刘尚文说。
“是啊,小十跟九儿都走了,你这大师兄还赖在帝都不走,可气人。”陆渊说道。
“师父,你又说笑了,大师兄可说有公务在身,现在已经来去不自由,不能听师父的了。”刘尚文说。
“是啊,你们下山前我就说过,下山后,若你们有心可顾忌师徒之情看我一次两次,不用听令于我,各自忙各自的营生。这也说我说的话,就是现在想想后悔啊,真不该这么跟你们说,现在一个个都不听我的咯。”陆渊说道。
“师父,我们都还听您的,您永远是我们的师父。”晏殊说。
“对,大师兄说得对,我们永远听您的。”刘尚文附和道。
“现在的这个年代已经容不下我们这样的老年人了,不中看,也不用中,说的话也不重听,你们年轻人有你们年轻人喜欢的,崇拜的,不过也就那么几年了,我变成一抔黄土,你们也就看不到听不到了。”陆渊感叹道,他知道小十和舒童的离开,是万不得已,也知道这次的前路凶险,他几乎都预测到了小十的最近的会大难临头,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不觉有些感慨。
“师父,你是不是担心师弟师妹他们?”晏殊问道。
“他们自有他们的命,我就算想帮忙也没有这能力了,毕竟我也老了。”陆渊说道。
“师父,是不是师弟他们遇到困难了,需要我派人去吗?”晏殊问道。
刘尚文被这些对话搞得晕头转向,他不知道如何去理解这些,是舒童遇到麻烦了,还是唐柱遇到问题了连忙插嘴道:“师父,是舒童遇到麻烦了吗,还是唐柱他……”
“现在他们的命运已经连在一起了,从舒童逃婚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一样的命,不一样的结果。”陆渊说道。
两人不敢追问细节,这个是师父的说话方式,这样就表示师父已经为舒童和唐柱算卦了,师父从不轻易算卦,因为他相信万事自有天道,因果循环往复,不需要提前去窥探天机。能让他算卦,必然是到了迷雾解不开的地步。
“那师父,需要我们插手吗?”刘尚文问道。
“你们自有自己的命,不要去插手,我想变数也快来了。”陆渊说。
“那就好,就怕他们遇到不测的危险。”刘尚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