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金丽娜何在?”宋瑾言不可置信,她必须知道真相。
“哦?北冠侯是要找她对质?”秦哲懒洋洋的看着她。
“是。”
“北冠侯,恐怕你要失望了。金丽娜昨日已自尽。”善段说的不紧不慢。
“所以,你们就要栽赃我阿姐?”宋镕钰率先嚷道。
“宋卿,莫急。善卿,你直接说吧。”
“是。金丽娜留下遗书,交代了北疆一战前后始末,自然说到北冠侯只顾战事胜利,杀害我朝百姓的事,以及承认柳垂宰大人是被她所杀……”
说着,秦哲身边的小内监将金丽娜的遗书呈到宋瑾言面前。
遗书里详尽说明了那群村民如何被抓,如何进入“泻天光”……洋洋得意的说自己做了一个局,人人都掉进去,可是最终也没能挽救修游的命运,最终沦为阶下囚。
金丽娜言辞凿凿,她作为修游曾经的王女,绝不会像齐晌一样为了活命丢掉尊严……
前因后果,非常流畅。
“北冠侯,这里是老臣在黎洲调查户籍始末。”说着,善段递给一份证据给宋瑾言,“以及,这里有黎洲死在北冠侯手上那些百姓左邻右舍的证词。”
善段等宋瑾言看过,接着道:“这些与金丽娜所言分毫不差,足以证明那些人的的确确是我朝百姓。那小女孩没有撒谎。”
宋瑾言叹口气,证据确凿,只可惜,死无对证。
“北冠侯已经看过证据,还有何可申辩的?”善段的声音铿锵有力,完全不像他那个年纪该有的声音。
宋瑾言跪下,叩首道:“臣该死,误杀我朝臣民,请皇上赐罪。”
“皇上,北冠侯一直忠心耿耿,望皇上三思……”
“望皇上从轻发落……”
宋瑾言诧异的回头,众朝臣皆为她求情。
秦哲眼神凌厉的扫了一遍大殿内,转而歪头一笑,话锋一转,道:“北冠侯为我朝功臣,不过犯了一个小错而已……”
苏澄奕闻言抬头,正好对上秦哲的眼神,赶紧低下头来。
“如今,修游愿意与我朝修好,二十年北疆和平在望,只是……”秦哲轻笑未见声的一顿,“北冠侯,就将功折罪,护送修游王等人回北疆吧。”
“是,臣遵命。”宋瑾言谨慎的回道。
“再有……”秦哲柔和的看着众人,“曹国公贺允婚期临近,守护边疆十数年有功,且身患伤病,北疆苦寒之地,不利于他将养身息。这样吧,北冠侯,你就替他守北疆一守,这时间嘛,就三年。”
此话一出,宋瑾言便知,这才是秦哲真正的目的,要将她调离京城。
“皇上……”
“臣遵旨。”宋瑾言知宋镕钰是要为她求情,赶紧打断他,随即叩首谢恩。
不到两个时辰,宋家姐弟便接到派遣宋瑾言驻守北疆的圣旨,十日后启程。
“可恶,那起子人联合起来陷害阿姐!我们去求太后吧。”宋瑢钰愤愤不平。
“阿钰,太后已然还政,我若不遵旨,皇帝会疑宋家的。”宋瑾言摇着头道。
“可是……”
“少主,家主说的是。虽非如此,不能保全。”竹沥说道。
“北疆啊,是非去不可。”
宋瑾言回了院子,一夜未睡,天刚亮就将高路、花媚儿并府里几个嬷嬷叫到房间吩咐。
可星正疑惑,家主吩咐竟然未叫她去,本欲去问问,又想既然家主有自己的主意,自然有她的道理。
“可星,你来。”宋瑾言屋里众人散去,正瞧见可星在院子里踌躇。
“家主……”
“可星,是有些仓促,但我已经安排,三日后你就出嫁吧。”宋瑾言微笑着说道。
“家主?”可星又惊又喜的,“可是,家主去北疆怎么办?我不嫁。”
“北疆苦寒,三年太久,你舍得傅闵远等那么久?”宋瑾言看上去心情甚好,并没有因为皇帝的贬斥而低落。
“又或者,你当真放心他?”花媚儿端着早饭进屋道,“我的可星姑娘,难道你不怕你的新郎官被人抢了去?我可是听说上门提亲的人多了去了,皇帝还有意赐婚呢。再说,府里上下就你最能干,其他人都不会服侍不成?”
“你!”可星又羞又臊,冲上去就要掐花媚儿的嘴,“就你的嘴最会贫。”
花媚儿放下早饭,便像往常一样和可星斗嘴,可星不依,她便躲到宋瑾言身后。
好似,一切都没有变化。
宋瑾言默默坐下吃早饭,看着她们在屋里胡闹,笑而不语。
“行了,可星姑娘,你等着吧,我定把你的婚礼搞的热热闹闹的。”花媚儿骄傲的说着。
“可星,傅闵远既然已提亲,你们又两情相悦,总不好拖上三年那么久。婚礼一应用度都是以前都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