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宋家得罪了谁?
宋瑾言神情一闪而过的冷意并没有让人发现,自从回京,她总觉得很多事并没有那么简单。空留了一个“北冠侯”的虚职……难道皇帝又是明升暗降?
“宋瑾言谢皇上恩典。”说着,心思已经百转千回的宋瑾言已然回复平静,从来她的前途命运都不在她自己手里。
送走潘治,府里一阵阴霾,大堂里坐着一干人等,却无人敢说话,都瞅着宋瑾言脸色。
宋瑾言无奈的叹了口气,“都散了吧,阿钰留下。”
竹沥离开的时候,冲着宋瑾言点了点头,他会迅速去弄清楚宫里到底出了何事,为何太后没有拦着皇上的决定。
“阿姐?就此算了?”宋瑢钰自然是第一个不答应的,凭什么宋家为了朝廷出生入死,就落到如此下场。
“阿钰,莫要冲动。”
“阿姐!”
“我留你下来,不是为了让你给我出头抱不平的,更不是让你为了宋家去与皇上争辩的。”
她了解她这个弟弟,明日早朝恐怕也有一场风雨,可是她不能挡在他前面了。
“阿姐,不如派人去宫里求求太后?”
宋瑾言摇了摇头,道:“太后已然还政,前朝之事便与她无关了。”
“可是,她不能什么都不管吧,我们为她做了多少……”
“阿钰,不可胡说,我们所做,宋家所为,皆为社稷江山!”宋瑾言严厉的打断了他,“你休要越说越离谱!”
宋瑾言静静的走到宋瑢钰身边,拉过他的手,“阿钰,你要时刻记得,隔墙有耳。明日上朝,你不可为我求情,你什么都不要说,皇上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要推辞。记着,你要自保为先。”
“阿姐?你这是?”
说完,宋瑾言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翌日,宋瑾言遭贬的消息便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有说宋瑾言不顾道义杀了修游族皇族的,有说宋瑾言下毒屠城的……总之,女魔头的传言添了一道血色。
宋瑾言不能出府,府外也未见有人把守,所以苏澄奕到是三五天便来一回“趁夜翻墙”。
“二公子,总这么做梁上君子,也不怕其他人笑话。”
“你竟然还能笑的出来,朝野那些墙头草,不把你说成是不杀人、不见血就不正常的妖怪,誓不罢休。”说着,苏澄奕不正经的挑起眼前的茶杯,嘬了一口,也未见他多着急。
“你如何看?”
“皇上不信你,却也不敢杀你,实则是怕你。”苏澄奕冷静的说道,一改刚才的吊儿郎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何须怕我?”
“司尉府虽然只在京郊,维系的也是京城内外安危,可却是宫里御林军无法比的,无论是人数还是身手。”
“你是说,皇上怕我杀进宫里?”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她可没有做女皇帝的愿望。
“非也。”
“你是说,太后?”宋瑾言露了一丝杀意瞪着对方。
“别,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我也只是推测。”
“太后绝无可能。”
“狡兔死,走狗烹,你怎么知道不会?”
这个可能性,宋瑾言在当夜宣旨的时候就想过了,只是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怀疑。
“朝堂之事,你也见了许多。”
宋瑾言未答话。
“你觉得为什么,你府外没人看守?”
“在等着我抗旨。”宋瑾言平静的说道,她知道府外并未没有人,只是都是暗卫在把守。
“瑾言,你退出朝堂吧,嫁给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苏澄奕突如其来的求婚,让两人之间突然安静下来。
宋瑾言从苏澄奕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你要让我背负这冤屈?然后做一个不闻不问的普通妇人?”
苏澄奕无奈,“我就知道你不肯。”
“何人陷害,我必定是要弄清楚的。二公子,你大可不必趟这趟浑水。”
“你就如此认定我会冷酷无情不管你?”
苏澄奕顿时火冒三丈,眼前的女子冷心冷情,他明明只是想她过一些平静安稳的日子,可是宋瑾言非但不领情,还似乎要将与他划清界限一般。
看着苏澄奕生气的脸 ,宋瑾言也柔和了下来,“你当皇上器重之时,别搅进来才好。”
“所以,你觉得我会为了前途弃你而不顾?你就这么看我?”苏澄奕越说越气,他满心悦之的女子竟然如此看轻他。
“澄奕,眼前事态不明,我连敌人这次是谁都不知道,不想太多人为了我卷进来。”
“要是站在你眼前的是兄长呢?”苏澄奕说出口就后悔了,为何会突然想起苏沐之他也不甚明白。
“你!”
“如果是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