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也未系披风,长发高高束起在脑后被吹的肆意狂乱。
“解释。”
苏澄奕本来想提醒她这样的天,还是披一件披风比较好,却只听见对方冷冷的声音,于是热乎乎的心情直落下冰窟。
“没有。”苏澄奕也冷声回答。
“顾于渊说了什么?”
“……”苏澄奕这回干脆不说话了,直接背过身不看她。
“顾于渊是北疆大将,不仅战功赫赫,还是除贺允意外在这里最得军心的人。”
“所以,我们不可得罪他?”苏澄奕转过头,眼里写满讥诮,“原来正直不阿的宋将军,也会担心这些?”
“担心不担心的,我们如果没有他的支持,这仗打不了。”
“所以……宋将军打算拿我怎么办?把我大卸八块给他赔罪可好?”苏澄奕语带讽刺,甚至都忘记了他们之前有过嫌隙,着实是被宋瑾言冰冷的态度气得有些昏头。
“你若不肯合作,那我只好公事公办。”宋瑾言知道苏澄奕与顾于渊打架,一定不会那么简单,定然有理由,可是这人也是固执的很,大战将即……
“公事公办?如何公事公办?”
“你若肯向他赔礼道歉……”
“休想!”苏澄奕还未听完就否定了这个提议,整个人都激动起来,面色潮红,几乎是吼出来的。
宋瑾言不意外苏澄奕的激动,也知道顾于渊刚才也是故作伤势严重,两人虽然打架打的热闹,却也都是顾全大局的,必然不会真就伤了对方。
宋瑾言叹了口气,“二公子,你非要在这种时候意气用事?”
“用了又如何?你宋将军到是不意气用事,可是有意思吗?我们在这里为他们出生入死,他们是如何对我们的?不开城门,不给救兵!我们差点就死在阳城了,宋将军难道忘记了吗?”
苏澄奕说的是他们刚到北疆的时候,被顾于渊使计不得不先去阳城对付耶尔金,又一再给他们使绊子,让他们接管贺允的军队增加了难度。
宋瑾言见周遭来往的将士都在往他们身上看,加之苏澄奕说的十分大声,并没有顾忌他们的处境。
“司尉府副将苏澄奕,违抗军令,擅自在军营里动武,不顾战前局势,着帐子里思过……”
宋瑾言还未说完,萧映男就远远的跑了过来道:“宋将军,我师父说了,千万别把苏副将罚的重了,他是我军不可多得的大将!日后也不好给皇上交代。”
这话,宋瑾言就是不想罚也不行了。
“苏澄奕阵前打架挑事,是兵家大忌,来人,杖责二百,没我的命令不得出帐子!好生反省。”
说完,宋瑾言大步流星的离开,去了竹沥帐子里,听说他有重大发现,如果不是他们打架闹得太多人知晓,是要带着苏澄奕过来的。
竹沥在帐子里研究地宫的事,可是外面发生什么也不代表不知道,见宋瑾言是带着一身寒霜进来,兴致不高。
竹沥请宋瑾言过来,滔滔不绝就开始将他的发现详细讲解一番,却见宋瑾言心不在焉,不得不讲到一半停了下来。
“家主?”
宋瑾言想着心事,丝毫未发现有人在唤她。
“家主?”竹沥不得不来到宋瑾言面前,躬身问道。
“啊?”
竹沥沉重的叹了口气,“家主,如果担心二公子,刚才又何必?”
竹沥在宋家一直谨言慎行,谨守幕僚的本分,从不过问宋瑾言姐弟的私事,甚至甚少踏入宋家大宅门的内院,每每仅在书房逗留而已。
如今这话,已经是逾越了。
“先生……”
“属下知道僭越了,自去领罚。只是家主此番,恐难解二公子心里的愁苦。”二公子身上的伤怕是不及心上的那道吧,也不知道家主会如何处理。
正在竹沥与宋瑾言商谈之时,一士兵来报“苏医官到了。”
苏医官,不是苏沐之是谁!
此时此地,也只有他敢来。
“沐之?”宋瑾言心急的撩起大帐的帘子 ,就见那位滴仙不染尘眉的公子挺立而驻,眼带一抹安慰的笑意,浅笑低吟的望着她。
“瑾言,莫急。”
苏沐之神色稍显憔悴,料想一路风尘仆仆,衣衫却已经换过干净的,因他知道宋瑾言爱干净,顾不愿意一身污秽的样子被她看见。
“沐之,你来的正好,你弟弟受了伤,你快去看看。”未来得及问问他路上的辛苦,宋瑾言先就说了最为难的事。
“如何伤的?”苏沐之骤然一听,也是吃惊不已,以他对苏澄奕的了解,怕是一般人也伤不了他。
宋瑾言刚才的焦急被这一问顿时冷却下来,眼里的火热似被浇了一盆冷水。
“瑾言?难道是你?你们可是又打架了?”苏沐之回忆起他们一起相处的样子,总归时不时会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