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今早让府里的人打听来的。之前的宅子我是去过的,昨晚我们回来之后本来想差人给傅闵远说一声,可昨夜发现原来的宅子已经变卖了,今早才找到这里。”
“啊?”宋瑾言又是一惊,傅闵远这来京城的时间不长,就已经搬了回家了。
两人在府门站着,发觉府门并未上锁,索性就直接进来了。两人定睛一看,两进的院子,外边院子里枯树残枝一片,还有个干涸的池塘,几尾凋零的荷花在池底飘着,显得更加萧瑟了。
两人走到内院,一院子吵吵嚷嚷,乌烟瘴气的,四五个长随、小厮正忙着搬东西,几个老妈子在忙着打扫,还时不时听见傅闵远在房内叫唤着,不是唤着“这东西怎么能这么放!”,就是叫唤着“小心!那可是我祖父留下的花瓶!”
宋瑾言与苏澄奕相视而笑,还是那个金贵的公子哥呢。
“傅大人?在吗?”苏澄奕唤了两声,无人应答,咳了两嗓子,高声唤道:“傅侍郎!司尉府首领将军来访,还不前来迎接!”
果然,又得了宋瑾言一记白眼。苏澄奕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兴致好的很,正准备再唤一声傅闵远,就见着灰头土脸的人从里屋里出来,一身旧袍子,发髻都松了。
“啊,宋将军,二公子,你们怎么来了?”傅闵远一脸诧异,他自己都不见得能记得这街区的道路,毕竟昨儿才到新家。
“我们这不是……”苏澄奕回头对着宋瑾言笑了笑,继续道:“来贺一贺,傅侍郎乔迁新居吗?”
“二公子,你这打趣人的话,我以前可没少听的。”
“傅闵远,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搬家了?那你原先宅子里的好酒可搬过来了?”苏澄奕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们之前经常一起喝酒?”宋瑾言倒是第一次听闻他们的事。
“也没经常,就是傅大人才来京城,时不时邀请我和甘清玄去府里坐坐。他那府邸,就比樾州的差了那么一点点吧,可眼下这个……”苏澄奕假意转了一圈,“嗯,还是比樾州的差些。”
这说的不是废话吗?这个院子顶多就算是有个遮瓦的地方。
“二公子,你这可是见笑的很哦!”傅闵远也不甘示弱,头一仰,用鼻孔对着他回答道。
“傅大人,你这儿如果不方便,我们不如去酌贤居坐坐?”宋瑾言很是客气的说道。
“等一下,傅闵远,你原先院儿里的婢女怎么一个没有?”苏澄奕奇怪道。
“这……呵呵呵!”傅闵远十分尴尬的看着他们,并没直接回答,“我这新院子小是小了些,书房那里还是可以坐的。两位请,我让他们上壶好茶。”
待三人在“书房”站定,宋瑾言环顾四周,说是书房,不过是放书的仓库加了一桌一椅而已,笔墨纸砚的规格到是不差。
“这徽墨吧?”苏澄奕一边查看书桌上的摆设道。
“嘿嘿,二公子好眼力。”傅闵远有些不好意思。
“侍郎大人,可否给我们解释解释,您这院子简朴的很,可是我瞧着里面的东西到是好东西。而且你那些婢女哪去了?”要知道他们在樾州的时候,傅闵远府上的都是美貌婢子们伺候着,才得了“好色”的名声。
“我都遣散了。”
“啊,这是为何?”这回轮到苏澄奕吃惊了。
这时,一小厮进来添茶,顺便搬了两张椅子进来,三人围着书桌坐下来。
“红袖添香兮握书卷,素手研磨兮为卿狂。傅大人何时转了性?”
“这……咳咳……”傅闵远想起以前干的些糊涂事,这才让苏澄奕打趣个没完,眼下十分后悔,可又不好反驳,于是只好说道:“两位怎么想起来看我来了?”
“昨日洛城太守府被百姓们围了,太守张鑫说是‘田原工程’出了纰漏,所以我们来问问怎么回事。”
“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傅闵远一脸震惊,虽然他早料到会出事。
“何止!丘城据说出了人命。”苏澄奕轻轻松松丢了一句出来,更是将傅闵远的脸色炸的五颜六色。
“什么?这是为何?百姓们不需要贷款,也犯不着要他们的命吧?”傅闵远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站起来说道,一看坐着的两人,忽而不好意思,于是又慢慢坐下来,“失态了失态了,莫怪莫怪。”
“傅大人,看来你早知道有问题。”宋瑾言直接切入正题。
“是。我刚到户部的时候,这事已经颁布下去了。乍一看没什么问题,确实是为了充盈国库的好办法,也为那些拿不出本金的老百姓解了燃眉之急,可是一旦和官员考核挂上钩,那些官员为了自己的政绩好看,就会逼迫百姓们贷款。百姓们要么不需要,硬生生的舍了利息,余钱不增反减,要么收成不好还不上本金利息,只好变卖家产……”
“总之,‘田原工程’现在必须停下来?”苏澄奕问道。
“也不见得。可是没有考核制度,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