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镕钰一副骄傲的神情。
“阿钰……”宋瑾言无奈的摇了摇头。
“阿姐,我知道啦,你又要说我该谨言慎行。”
“日后入了朝,你莫要这般……凡事三思而后行,话出口前必在心上绕三圈。”
“知道啦!”
苏沐之看着他们姐弟,指着宋瑾言手里的药包,笑着说:“看看,镕钰,新制的香囊。”
宋镕钰接过来一看,蜀锦制的,中间镶着一朵莲花瓣,拿到鼻下一闻,“怎么还是一股子药味啊?沐之哥哥,你这每隔一段时间给我一个,是生怕别人接近我,要熏走那些人吗?”
宋瑾言看着宋镕钰露出一副嫌弃的眼神,立马严肃道:“是哪个最怕蛇虫鼠蚁的?”
宋镕钰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甜甜的对着苏沐之一笑,“谢谢沐之哥哥,自从带着你的锦囊,夏天里连蚊子都懒得咬我了!”
“嗯,你姐姐也有。”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个新的递给宋瑾言。
“阿姐的比较好看,我们换换?”宋镕钰调皮着眨着眼睛。
“不可!”宋瑾言冷声道。
宋镕钰讨了个没趣,从小阿姐什么都让着自己,除了这个香囊……
“沐之哥哥,你那弟弟武功了得,师父是谁?”
宋镕钰这么一问,宋瑾言也循声望着苏沐之,毕竟她曾经这在这个问题上吃了一记苏澄奕的软钉子。
“澄奕的师父么,小时候在江南请的那个师父,我并不记得名字。”
“请的师父?”宋镕钰一脸不可置信,“他武功路数千变万化的,我刚一熟悉,他就变了路子,怎么能是一个师父教的?”
宋镕钰十分不解,望着宋瑾言,“阿姐可看出什么了?”
“没有。”
“阿姐也不知道?”
“他武功繁杂,却又各显章法……确实很奇怪。”
“那就是了。倒是要好好问问他师父是谁,江湖上能叫的出名的人……不信我不认识。”
“阿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若不想说就不要勉强。”
宋镕钰虽然不甘心,但是也不想违逆阿姐,“知道啦!”
心想,以后有的是机会搞清楚。
“明日放榜,镕钰可有紧张?”苏沐之见气氛不佳,于是转移了话题。
“紧张什么,我定是状元!”
宋瑾言与苏沐之不禁相视一笑。
九月十五,中秋佳节。
京城里,几家忧愁,几家欢喜。
文状元——苏澄奕,武状元——宋镕钰,而武科举榜眼——苏澄奕。
苏家、宋家两府立即门庭若市,登门道贺之人数不胜数。
宋镕钰重伤未愈,一切接待适宜都交给了宋瑾言。有说“有其姐必有其弟的”,也有说“宋家双杰,名动天下”的。总之,这一天之内听的好话是她长这么大听的最多的,且花样百出,让人有种“一山还比一山高”的感觉。
宋瑾言心想,只怕苏家那里比宋家更胜一筹吧,这是靖朝第一次有人同时参加文武科举,且拿了一个状元,一个榜眼。那位二公子,果然了不得,从今日起只怕会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想到这里,宋瑾言不禁觉得那人定会十分尖酸刻薄的将那些前去道贺的人的嘴脸描述一番。可是,转念却不禁为苏沐之感到惋惜,才高八斗的人不止那苏澄奕一人,曾经的苏沐之也是站在山尖般的人物,让京城众门阀子弟望而却步……
“竹先生,今日再有人来,便说我进宫了。”宋瑾言实在是头痛的紧,只能出此下策。
竹沥眼角带笑,“是,家主。”
不光是竹沥,宋家里上至家主,下至扫地做粗活的婆子,哪个不是眉开眼笑,一家里出两个状元。
宋家双杰?的确如此。
“阿姐,我说怎么到处找不到你,原来在祠堂。”
“阿钰,过来给你父亲、母亲上香。”
“是。”宋镕钰闻言,乖乖的上香,“父亲母亲大人在上,儿子不负所望,夺得武科魁首。今后,镕钰必定遵循宋家祖训,上报朝廷恩泽,下报阿姐教养之恩。只求父亲母亲保佑阿姐平安顺遂,一生无忧。”说完,认认真真的叩了三次头。
“兰姨,瑾言未负你所托。”宋瑾言欣慰的望着白胜兰的牌位,叩首完说道。
事毕,两姐弟刚出祠堂大门,高路小跑着进来,“家主,宫里来了意旨,让家主带着少主赴宴。”
每年中秋夜宴,宫里都要宴请皇亲国戚以及各部大臣。
宋瑾言早料到今日两位状元必在邀请之列,于是不紧不慢的吩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