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开朝的第一天,一桩上达天听的案子便足够惊的满朝文武无言。
“你说什么?顺天府尹,此话可当真?”
“臣,所言非虚。请太后下旨彻查。”
“温尚书,你可有话要说?”
“太后……”温允勋慢慢跪了下来,“老臣……”
“温卿,你太让哀家和皇帝失望了。”
“是……老臣知错。”
“来人,温允勋罔顾朝廷法度,私相授受,即日起关押在府,任何人非哀家旨意不可接触。宋卿,此人哀家交与你了,温府的警戒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臣领旨。”软禁温府简单,防止遭人暗害才是重点。
“甘卿,一应证据如有查实,交刑部审问。苏尚书,此事事关重大,务必由你监督查办。”
“是,老臣领旨。”
一阵惊雷,三朝元老的礼部尚书温家岌岌可危,朝野众人神色各异,有恭喜甘清玄立了大功的,有为温家感到可惜的,有避之而不及的……
宋瑾言回府之后,立即着手布防温家周围,下令京都司尉府的军队将温家里外都围的水泄不通,温府里更是十步一哨,半个时辰一巡。
“阿姐,今日之事是苏澄奕所为?”
宋瑾言略一沉吟:“竹先生,你怎么看?”
“属下以为,这位苏二公子心机不可畏不深。连自己行冠礼都能算进去,而且是在极短时间内便能计划周详,开朝第一日便先声夺人,让对手措手不及。恐今后朝堂有翻风雨。”
“你认为,他志在朝堂?”
“家主,沐之公子虽然言语隐晦,但也有几分明了。这位苏二公子并未在京城生活,也是近日才返京,却能如此短时间内就扳到与苏尚书长期不合的温家。若说没有早下功夫,属下只能说此人好生厉害。若说远在江南,却早有这般部署的计划,家主信吗?”
“你的意思,此人早就在京城?”
“不错。沐之公子说被送到江南向下的寺庙收养,可是我派去查探的人回复,那寺庙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因洪水和饥荒,寺庙里的和尚均四散了,从此苏二公子便寄养在一户私塾中未曾出过门,每日只读书练剑,少有见人,不过是一年中苏家派人送去必要物资的时候见几次苏家来人罢了。”
“这可奇了。”宋镕钰说道。
“此人果然聪明,一年见几次苏家人,让苏家以为他老实的在江南呆着,恐怕心思早就在苏尚书身边了吧。”
“家主说的不错。家主猜一猜,是谁进言苏尚书接回他的?”
“谁?”
“苏家大管事,裴仁。”竹沥严肃的说道。
“他?裴仁可是出了名的忠心,没想到苏澄奕竟然能收买他。”宋瑾言有些惊讶。
“也许,裴管家只是想要一个值得忠心的苏家继承人。”竹沥分析道。
“沐之……确实无意苏家家主之位。”
“家主,沐之公子之意可是真的吗?”
“你此话何意?”
“属下此番调查,发现苏家隐而不发一件事,沐之公子的腿疾,可能与苏二公子有关?”
“什么?”
“家主,可记得沐之公子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腿疾的?”
“是……”宋瑾言回想,小时候宋苏两家是世交,两家常走动,苏沐之小时候也是习武的,她和宋镕钰姐弟常与苏沐之切磋,可能因为苏沐之稍大些的缘故,剑法内功皆在他们姐弟之上,突然有一天接到苏家消息,苏沐之不慎跌入京郊“鸣华”寒潭,性命垂危。虽然后来命大拣回一条命,但是腿疾深种,无法再习武。“是在苏澄奕送走之前。”
“家主好记性。沐之公子跌进寒潭之后,足有三个月无法下床,而苏澄奕就是这三个月后被送走的。听闻,送走之前被苏尚书下令鞭笞三百,也是足足躺在床上三个月。”
“所以,沐之的伤,可能与他有关?”
“是。”竹沥说完,便立在一旁不言,他知道家主自有考量,这么多年,他只需告知家主想知道的,家主的决定从来没让他失望。
“家主,苏二公子求见。”可星说道。
“请至书房吧。”
“是。”
“苏二公子,入朝为官指日可待啊。”宋瑾言顺手推给对方一杯茶。
“将军的玩笑,在下不敢接。此次前来,苏某特请宋将军派兵封查雷家府邸。”苏澄奕说的不紧不慢,胸有成竹。
宋瑾言未曾答话,只是定定看着眼前的男子,剑眉星目、深瞳有光的样子,很难想象是他将苏沐之推入寒潭险些要了沐之的命。
“宋将军?”
“苏二公子没有刑部文书吧。”
“这……是。”
“如果是携刑部文书前来,应该是甘大人来吧,而来的是苏二公子,准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