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喝呢!”
“阿姐,沐之哥哥不算客人吧。”宋镕钰笑道。
“阿言,难道我与那些整天寻思着如何巴结你的门客一般么?”
“沐之!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宋瑾言也无奈,对待弟弟和苏沐之,她总是没有办法。
“镕钰也是大孩子了,该行束发礼了吧?”苏沐之上下打量这个看着长大的孩子。
“是,等过了年,五月生辰便是。可是那个时候,沐之哥哥又要去江湖行医了。”
“这是镕钰的大事,我来替你束发可好?”
这束发礼在靖朝贵族中算是一件不大大小的事。男子15岁行束发礼,虽比不得20岁的行冠礼隆重,可是名门望族里哪个不希望自家孩子第一次在贵族间的亮相是好看的呢?按照礼仪,束发礼需要宗族长辈亲手束发,可是宋家宗族人丁稀少,长辈也就宋家的两位长辈——宋庭飞和宋庭舒。当年宋瑾言继承家主之位时,这两位宋镕钰的亲叔伯大力反对,认为宋瑾言虽为白胜兰养女,也深得器重,但不是真的宋家血脉,无奈宋镕钰还小,如果硬护着宋镕钰当家主,宋家很有可能成为其他家族觊觎的目标,正在相持不下之际,太后口谕“宋瑾言继位家主,乃白胜兰之愿”才将这事按下。自此以后,宋瑾言与这两位叔伯甚少来往,她心知他们的心思,无非是怕她霸着家主之位不肯让与真的继承人,也不想多做解释,只要她还是家主一天,两位叔伯终究是不会相信她的。
既然束发礼需要长辈,宋镕钰的长辈又不便出面,由从小看着宋镕钰长大,深得宋家两姐弟信任,也视其为兄长的苏沐之来行礼也不失一个折中的办法。况两家三代世交,曾经苏沐之大伯的束发礼便是由宋家长辈完成的,这样安排旁人也说不得什么了。
“如此,甚好。”宋瑾言心想,今日本也是想央苏沐之答应此事的,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晚些离京,如今竟是什么难题都解决了。
“这么说,沐之哥哥五月之后才离京?”
“我已出师,以后便随我心意吧。离家求医多年,我也该尽尽孝心才是。”
“少主,以后啊,苏公子便是宋家常客了。”花媚儿笑道。
“是了,媚儿说的正是。除了这束发礼,镕钰这性子还需要沐之来帮忙收收,总是毛毛躁躁的。沐之不仅医术精湛,琴棋书画皆是精通,收他为徒,指点一二可好?”宋瑾言笑着说道。
“阿姐!你放过我吧,明知道我不喜欢这些,只爱舞刀弄剑,我把家族传下来的剑法练好、兵书读好就成。还有,你自己不也是对琴棋书画不大通吗?”
“阿钰,我不同。”宋瑾言放下手里的茶盅,正色说道。
“哪里不同?你做家主就可以不学琴棋书画,为什么我做家主就非要学?”
“阿钰!”这些年,宋镕钰确实在剑法、兵法上精进了不少,但是堂堂下届家主,怎可不通琴棋书画?靖朝贵族之间喜爱清谈会,虽然大部分是附庸风雅,但也不免有些不落俗套的诗词名句流传民间成为佳话。宋镕钰若每次都在人后,那便是在贵族子弟间便落了下风。况且,镕钰的性子实在是焦躁了些,未免将来在朝堂上不够稳重,才想让他练练琴棋书画,一方面也可以与各家子弟之间有往来,一方面也好收收性子。
“阿言,不着急。等束发礼过后,我再慢慢细想,捡镕钰喜欢的一两样研习就好,也不必样样精通。本来这琴棋书画就是陶冶性情之物,只是朝堂也好,民间也好,都喜好这样那般有个才情的公子,硬是爱凑在一起比试。子弟间的清谈会本也不是正途,镕钰还是将心思放在文武科考上才对。”
“这文科考就别为难我了,我只参加武科考。就像我阿姐一样,一举夺魁,成为武状元,料那些人也说不得什么!”
“少主少得意,现在勉强才能接住家主二十招。”花媚儿一撅嘴道。
“二十招?镕钰果然是大孩子了,不错不错。”苏沐之一边点头一边笑道。
“沐之,你少夸他,若不是我天天守着他练功,哪能有!”
“阿姐,我很勤快的!哪日不是卯时就起床练剑、读书,子时才歇息。”
“但是你也会出门打架闹事,惹得家主生气。”
“可星,花媚儿时常挤兑我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如此?”宋镕钰很委屈,平时花媚儿仗着是宋瑾言的近身侍女,本就在府里有些身份,又天生长得美,府里的男丁见着她魂儿都没有了,哪里肯为难她,侍女们更是不想与她站在一起,因为任谁与她平肩而立都不免要逊色几分,除了自己的姐姐——在靖朝声名赫赫的唯一女将军,不仅剑法不凡,在当今朝堂无人能敌,治军虽严苛,也是没人不服,又因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峻面容,不苟言笑,朝廷内外都说的清雅端方也不过如此。
花媚儿和可星天天斗嘴也不腻,可是当她们同时对着这位少主就会齐心协力的揶揄他。她们都认为少主虽然天资聪颖,却不爱读书,身形俱佳,练武却时常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