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段记忆还停留在2018年,现在到了2023年,中间五年的记忆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看着手里的最新款手机,上一个手机记忆中还是iPhone7,现在已经是iPhone14。
看着医院的路牌标志,找到了肾内科。站在护士台准备问一下透析室在哪里的时候,护士率先开口说话了:“木木来了啊,你爸马上下机了,你在这等下吧。”
“啊..好”我木讷的回答着。大家看着我一切是那么熟悉和自然。
“你去到过去的世界只是你的一魂一魄而已。”我猛地想起,梦中老奶奶的话。所以一个人如果是三魂七魄的话,我大部分的魂魄还是停留在现代的。大家认为我一直都在也是正常的。
当我站在原地发呆的时候,护士台和病房的传呼机强烈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有人吗!医生!医生!17床不行了!”话音刚落,护士们一个个迅速起身赶往17床。
“17床刘慎远抢救,把除颤器和呼吸机拿过去!快!”医生急匆匆的跑到病房一边说着。
刘慎远?17床?
我跟着医生的脚步到了17床,蓝色的帘子已经拉了起来,我没办法看见躺着的是谁。
或许只是同名同姓吧。我侧着头想从布帘透过的影子中窥探一下是不是他。
“把他的手掰开!夹住手指观察血氧饱和度!”医生在布帘子里面一边按压着心脏一边焦急地说着。
“胡医生,掰不开,他握拳好紧”护士焦急的说着。
“掰不开那就两个人掰!”
我看着这一切,不由握紧了拳头也捏了一把汗。我转头看向他的家属。焦急之外还有一些冷静。似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掰开了!”伴随着护士的声音,我转头看去,一颗大白兔从他的手心里掉落下来。
我看着这颗滑落在地上的大白兔奶糖,睁大了双眼,脑袋发出一声轰鸣。身边的一切声音一切景象仿佛都和我无关。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他的样子。
“我叫刘慎远,你叫啥”
“药苦吗,赶紧吃颗糖”
“你知道吗,我最爱吃大白兔了,我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时候,吃点甜的我就能感觉我还活着。”....
这些他说过的话历历在目,我眼眶逐渐变得湿润而模糊起来,刘慎远,真的是你吗刘慎远,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姨,里面是..你的小孩吗?”我鼓起勇气问着一位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悄声啜泣的女人。
“是,是远远。”她一开口说的更抽泣了。
“我能问一下,他怎么了吗?”
“他渐冻症5年了。现在连说话,呼吸,吞咽都不太行了。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多。”
渐冻症...“那他,大脑有意识吗?”
“有,他的智力,记忆力都没有任何影响,他可以清楚知道自己的病情,却无能为力。”说罢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掩面哭泣起来。“走了也好,他再也不用受罪了。”
后来她再说什么我仿佛已经听不见了,我直直的看着蓝色帘子后面的人,心中暗暗祈祷着,千万不要是他。
“现在十一点十五分,病人抢救无效死亡,出去向家属说明情况吧。”伴随着蓝色帘子哗啦一声拉开声音,一张熟悉又陌生脸出现在我面前。
护士们有条不紊的撤掉他身上的机器、面罩和管子。他就那么静静的躺着。变得那么干瘦,那么苍白。
我站在楼道里不知不觉早已经泪流满面。
手机铃声响起,是妈妈。“木木你在哪儿呢!快去器官移植中心!你爸有□□了!”
我呆呆的举着手机站在原地。
看着刘慎远盖着白色的布子被护士推出病房,一直推到我看不见的走廊尽头。我慢慢俯下身捡起了那颗他手心滑落出的大白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嚎啕大哭。
四个小时之后,我爸顺利的移植了肾脏,进入康复阶段。而我经过检查,肾脏没有问题,没有中了遗传的概率。
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昏昏沉沉半睡半醒间,我再次来到了那座古城中,按照熟悉的记忆找到那个木头房子,依旧是一群小孩在房子下面练功,只是我再也没有看到师父。
“你来啦”一个稚嫩的童声传来。我低下头看,还是那个小孩。
“师父知道你会来,让我在这等你”他站在那个镜子前面,笑靥如花的看着我。
“我上次明明已经做出选择了,为什么我爸肾脏会出问题?”
小孩小手在镜子前面一挥“你看”
镜中模糊的景象慢慢变得清晰起来,看起来是94年的模样,场景是爷爷第一次摔倒的时候,我的爸爸站在楼道里拿着检查报告,听着医生说“这是家族遗传。你的下一代会不会有是不确定的,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但是你有没有你最好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