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让客官一掷千金,让大家一起来看笑话。
此时,孔礼正低头喝闷酒。
姬夭先给孔礼行跪拜大礼以感谢救命之恩,随后二人附耳密谈。
姬夭开门见山道:“先生方才对赵妈妈说的话,意图并非是为竹湘馆,而是为救姚玉卿。”
孔礼小盏微醺,正为怎么说服赵玲珑愁眉不展,忽听姬夭此言,顿时酒意全无,诧异道:“姑娘何出此言?”
姬夭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陈述计策。
“暮幽王胸无城府,喜好美色,若让妈妈以供奉美人、孝敬暮幽王为由拜访,暮幽王必然不会拒绝。届时由赵妈妈出面,动之以情,诱之以色,以此交换出姚世子,暮幽王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至于那个难对付的暮闲庭,只要姚世子出了西冽国,请宁潇国的兵甲前来接应,暮闲庭再想要回姚世子,就没那么容易了。”
“竹湘馆生意惨淡。妈妈也清楚姚世子的到来,会给竹湘馆带来什么样的盛况。先生若肯信我,我去说服赵妈妈一同前往,势必能救出姚世子。”
“我说的对吗,老师?”
姬夭所讲的对策和孔礼所想如出一辙,且又识破了他的真实身份。
那一声温柔又俏皮的‘老师’,听的孔礼后背汗毛瞬间竖起,惊道:“姑娘到底是何许人也?”
“新月知道老师对我一定有很多疑问,但情况紧急,这些都不重要。暮幽王明日就要杀了姚世子,我们即刻就行动,兴许还来得及。”
对孔礼而言,难就难在说服赵妈妈。孔礼虽有很多疑惑,但眼前这个姑娘对姚玉卿了如指掌,对各中关系又切中要害,实难不信。
眼下多耽误一分,姚玉卿就多一份危险,除了孤注一掷,他别无选择。
他拉着姬夭的手,怆然涕下道:“若能救出姚世子,姑娘就是漠北国和宁潇国的大恩人啊。”
随即又痛心疾首地忏悔道:“我……我孔士贤是罪人,还差点害了新月姑娘的性命啊!”
于是,孔礼将毒害姬夭的来龙去脉合盘托出。
漠北国被灭期间,孔礼刚好去宁潇国办差,因此躲过一劫。
宁潇王得知自己的外甥还存活于世,便想办法救他。宁潇国国力衰弱,根本无力与西冽国抗衡,因此救回姚世子只能智取,不能动兵。
孔礼主动请缨。
他深知暮幽王荒淫无度,路过竹湘馆的时候,便想能不能用赵妈妈的力量找到接近暮幽王的突破口。
打探到风月不喜姬夭,遂派人诱导她用宁潇国的秘制毒药给姬夭下毒。
不出孔礼所料,姬夭病危,赵玲珑四处寻医。
之后,孔礼便化身乡野郎中医治好姬夭。曲线救人,只为取得赵玲珑的信任,没想到还是没能说服她出马救出姚玉卿。
姬夭听完,反而喜道:“真是天助我也。我已经有办法说服赵妈妈了。先生不必愧疚,您也不是真要害我性命。现下我有一事相求,只要先生办到,我定能说服赵妈妈前去西冽国。”
“请讲。”
“我要一千两黄金。”
孔礼是姚玉卿的老师,也是漠北国的重臣,为了救出姚玉卿,宁潇王给他准备了足够的金银细软,他立刻命令随从将千两黄金奉上。
姬夭连忙起身拜谢:“先生若有疑问路上再说。事不宜迟,雪路难行,先生即刻就要准备出发。”
风月竖起耳朵,也听不清二人在说什么。
众姐妹兴致勃勃地观望着,只见孔礼的表情从严肃到惊讶、到半信半疑、到心悦诚服、再到悔恨交加,随后命令身后的随从外出,不到半个时辰便带着一千两黄金赠与姬夭。
孔礼起身回礼后匆匆离去。
众姐妹纷纷目瞪口呆,五体投地,心服口服,恨不得顶礼膜拜,忍不住拍手叫好,羡慕到难以自持。
风月惊掉下巴,连连叫绝,屁颠屁颠跟在姬夭身后请教俘男妙招。
姬夭一想到风月对原主的迫害,下定决心要惩戒她,冷声道:“姐姐怕是学不成了。我现在改主意了。你就等着赵妈妈传唤吧。”
风月不知何意,见她反悔,只觉被戏耍,瞬间急火攻心,喝令家仆将其捉拿。
姬夭手脚并用,灵活躲过抓捕,来到中堂,见到赵妈妈就一把抱住,说:“妈妈,新月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