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他口吃黄连无处诉,我为他黄花弱女生儿郎。我为他面黄肌瘦人不象,我为他几次三番欲悬梁…”
一出好戏,戏中人泪光闪烁,戏外人掩面擦泪,只有陈墨迟,抱头痛哭。
其实今日三人也不算得闲,只是某人听说今日有好戏看,拉着洛瑶和尤夏就挤进了这个人满为患的地方。
今日这出戏讲述的是一位县令之女与一名书生私定终生,相伴不过几载 ,书生为前程另娶他人将其抛弃逐出家门,最终愤恨而死的故事。
洛瑶平日里嘴巴再毒,这时却也说不出个什么评判来,只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眼看着陈墨迟哭湿了一整张帕子。
直到散场,陈墨迟还一抽一抽的,好像被人欺负了一样。
“陈墨迟,戏都看完了,你能不能收一收,男子汉大丈夫别哭哭啼啼的。”
尤夏在一旁默默拍了拍陈墨迟的背,其实自己在看戏时眼中也有些朦胧,只是不好意思在弟弟妹妹面前擦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没有哭哭啼啼,我是为戏中的王氏女伤心,阿瑶,你以后千万别轻信男人的甜言蜜语,伤心又伤身啊!”
“放心吧,这种东西我感觉你比我容易信。”
陈墨迟张嘴还想反驳,谁知尤夏突然插一句嘴,“好了墨迟师弟,我们回客栈吧,回信应该已经到了。”
“对啊,爱哭鬼,正事重要。”洛瑶阴阳怪气的取了个损人的外号,这把陈墨迟气得不轻,对着她结巴半天才说出个词来。
“你…你…你你金钱怪。”
“金钱怪”三个字他说的轻飘飘的,街上人多嘈杂,要不是洛瑶耳力不错,还差点没听清。
“你说什么?”洛瑶眼睛一瞪,陈墨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这感觉跟他娘叫他全名没什么区别,多年的经验告诉陈墨迟。
跑!
他拔腿就跑,洛瑶脚都没抬,直接站在原地大喊一声:“站住!不然你死定了!”
话音刚落陈墨迟“啪”一下站定,颤颤巍巍的转过身,只见洛瑶一个冲刺到他面前,他赶紧用双手捂住脸颊,却被直接揪住耳朵,高大的男人瞬间弯下了腰,双手轻轻包着洛瑶的手也不敢拉扯。
“姐姐姐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是爱哭鬼我是爱哭鬼,我以后见到人我就说我是爱哭鬼,放放放放…”
在陈墨迟的一阵求饶下,他最终被洛瑶揪着耳朵拎回了客栈,尤夏早已习惯了两人的打闹,也不阻挠,默默地跟在身后。
今日的信鸽来的很快,三人几乎没怎么等就看到了窗边飞来的圆球。
“哇,这只信鸽好肥啊!不会被人当成猎物射下来吗?”
“咕咕咕咕咕!”
信鸽似乎听懂了陈墨迟嘴里没好话,叽里咕噜的开始吵起来。
“啊,是咪咪。”
“什么?”
尤夏一本正经的说道:“它的名字,叫咪咪。”
“哦!这就是师妹们经常喂的那只好色信鸽啊!听说它经常给女弟子叼花,被喂成这个样子啦!哈哈哈哈哈哈…”
果不其然,咪咪在注意到洛瑶的存在时,一下就停止了吵闹,乖巧地依偎在尤夏的手中,直到解下信件都安静的很。
尤夏展开信件时,突然停下了动作,三人原本停留在信上的注意力全转移到门外。
此刻屋内安静无比,只一瞬的功夫,房门就被突然打开,陈墨迟站在了一名偷听他们说话的女子身后。
“这位夫人,别站在门外了,进去说话吧。”陈墨迟笑吟吟的声音从女子身后响起,传到耳朵里像是一道电流爬进了后背。
她吓得微微颤抖,散落在脸颊旁的碎发都无心打理,在望向屋内的眼神中充满了惶恐和渴望。
屋内屋外的三人皆没有动作,等着看这位看似孱弱的不速之客有什么打算。
在三人的注视下,她还是鼓起勇气伸脚踏进了房间。
“各位侠士,奴家名叫望月,无意打扰各位,还望见谅,此来只是想确认一件事,这些信件,是否出自各位的手笔?”
她从怀中掏出几封信件,尤夏接过后一封一封的打开查看,无一例外,全是他当初寄去便无回的那几封。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望月一身朴素白衣,盘起的秀发上只有少许的暗色珠钗,大概是年份已久,她又舍不得扔,举手投足间,都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内力。
“先前奴家在家中打扫,无意找到这几封来历不明的信,就拆开看了看,没想到,竟与前不久发生的爆炸案有关,奴家实在不敢私藏,又不识江湖中人,只好先收着,等待青鸾弟子到来。”
这番话显然不能为她的贸然出现作证,直到望月从怀里掏出一朵雏菊,指着窗台上的咪咪说道:“昨日这只信鸽突然出现,叼了一朵花放在奴家手中,觉着奇怪,转念一想或许是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