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陈墨迟受伤了,听说昨天他们打了一架,一下午都翘班了。”
饭堂内,陈墨迟顶着头上包的比他衣服还厚的纱布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饭。
“你头上长瘤了,包成这样?”洛瑶坐在他对面,看着陈墨迟的大头晃来晃去,还要接受着奇异的目光。
“嘘,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伤的很重,最好全府都知道我们我受伤了,昨天下午一直在外面。”
洛瑶无语的看着他,放下筷子一巴掌拍在陈墨迟的头上,一旁的人纷纷都替他痛,一片“嘶”声。
“拆了,看着烦。”
“哦。”
今天两人不打算到处跑了,陈墨迟拎着一袋熟瓜子,递到洛瑶面前。
“去吧。”
洛瑶没接,只是冷漠的看着那袋瓜子,“我不会。”
“哎呀,这有什么不会的,我给你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你要找的话题,然后她们说的时候你就附和,比如“啊?”“真的啊?”“我的妈呀。”就这三句,绝对够用。”陈墨迟再次坚定的把瓜子递过去,满脸信任。
行吧。
洛瑶一把拿走,慷慨转身走向正在洗衣服的两个小丫鬟。
在远处观察的陈墨迟眼看洛瑶从站着说,到蹲下问,再到坐在小板凳上开始边嗑瓜子边听,这下稳了。
没有什么传闻逃得过她们的耳朵,这样就不必自己辛辛苦苦的打听了。
陈墨迟嘴角上扬,对着远处偷看他的洛瑶比口型。
“加油。”洛瑶也比,不过是把握着拳把大拇指放在脖子前划痕。
“我死定了?”陈墨迟又比口型来翻译洛瑶的手势。
结果他却抱着胸耸耸肩,一脸灿烂的离开了。
陈墨迟你没了。
陈墨迟自然是有事要做,他跑到厨房,起锅烧水,拿出怀里用纸包着的红糖块,蹲在那煮了一锅红糖水。
昨夜他去找洛瑶,却碰上她起夜洗衣服,仔细一看上面还有血迹。
一般人家是不会教导男子关于女子这些闺中秘事,但陈墨迟有个受丈夫疼爱的爹每次葵水来临脾气都会爆炸,父子俩只有挨打挨骂的份,为了少受苦,自然要了解一些。
他今天早上特意出去买来红糖,还特意把头包成粽子逗她,希望待会她别下死手。
陈墨迟煮完后,将红糖水盛好,端起碗准备出去却迎面撞上洛瑶。
她脸上就写着“要杀人”三个字。
陈墨迟端着碗就围着中间的桌子转起圈跑,洛瑶拔腿就追,两人转了几圈后,洛瑶一脚踏上桌子要抓住陈墨迟的领子。
陈墨迟立马蹲下从桌底蹿走,洛瑶气不打一处来,大喊一声:“站住!”
陈墨迟立马听话得站住,洛瑶从桌子上跳下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痛的陈墨迟身子往一遍弯。
“姐,姐,姐我错了,我给你煮了红糖水,给你赔罪,疼疼疼…”
洛瑶看着他手里端着的碗,依旧没有松手
“怎么?你要毒死我?”
陈墨迟一听这话立马直起身子,义正言辞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们是搭档!我当然是关心你呀!”
洛瑶一把甩开他的耳朵,瞟都没瞟那只碗一眼,自顾自的走出厨房。
“你好歹喝一口嘛,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不喝。”
“姐,小的起个大早去买红糖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您赏个脸吧。”
“我不需要惊喜。”
洛瑶始终没有动摇,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墨迟只能无奈的举起碗自己喝掉,差点没把自己齁死。
幸好她没喝,不然还得挨打。
洛瑶突然站定,回头看向有些烙落寞的陈墨迟,突然想起儿时她希望白露带她去玩却被拒绝的时候。
她没有父母,这是她连抢都抢不到的东西,所以她讨厌陈墨迟,讨厌他充满被爱着的性格,讨厌他可以随意给予的信任,讨厌他觉得美好无处不在的想法。
“以后不要关心我,我觉得恶心。”
洛瑶转头离去,留下原地备受打击的陈墨迟。
下午她独自一人找到了谢落梅,拿出了那天在东园发现的手臂,丢在他书桌上。
谢落梅看着在书桌上突如其来的断臂,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抬起眼看着洛瑶。
“你很喜欢设计别人,是吗?”
洛瑶开门见山,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一巴掌扇过去,打得谢落梅头晕脑胀。
“你以为你很聪明,你以为女人都很好玩弄,是吗?”洛瑶逐渐逼近,眼神中杀气四溢,好似下一刻便能抹了他的脖子。
谢落梅知道她没有立马动手只是打了一巴掌,是在给他机会解释。
他站起来,看着洛瑶的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