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搭在姜肆的肩膀上，眨巴眨巴那双狐狸眼。
姜肆见状，装作无辜地朝宋祈一摊手，那表情好像在说，你看，我也没有办法嘛。
宋祈往后一缩，往那一坐，活像一只委屈的大狗狗。
他伸手抓了一张牌，手上掉满了金粉。
宋祈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看姜肆，又看看城主。
“那么惊讶干嘛？杂货铺低价收购的。”
此话一出，宋祈的双眼睁得更大了，他环顾了一眼周遭的摆设，却换来了一声冷笑，不用猜宋祈都知道笑声来自何处。
几轮游戏下来，克里奥帕特拉的脸上干干净净，宋祈的那张脸上都快没地贴纸条了。
眼看宋祈又输了，城主张嘴就来:“哟，这不是猪先生吗？”
阴阳怪气，幸灾乐祸，得意洋洋。
她眼神示意姜肆，后者秒懂。
姜肆随意拿起一张空白纸条，工工整整地写上“宋祈是猪”，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在写书法。
她起身，在宋祈面前半蹲下，拨了拨他脸上的纸条，准备找个好位置贴上。
“你真的要贴吗？”
宋祈放软了嗓音，微睁圆眸，有些哀怨地看着面前的女孩，还真显得有些可怜。
姜肆刚要收手，突然一只手拍了过来，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张纸条也被牢牢地贴在宋祈额头上。
“演，继续演，土星城可没片酬给你。”
克里奥帕特拉一针见血。
看起来，这个可恶的女人注定要站在他的对立面了，宋祈愤懑。
他微微往姜肆那倾了倾身子，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好似真的被欺负了。
“唉，小狸。”姜肆小心地提醒好友。
城主装作无所谓地看天花板，姜肆无奈，只好去安慰宋祈。
“你没事吧？额头会疼吗？”她有些尴尬地问。
“没事啊，我哪有那么脆弱。”宋祈笑得一脸乖巧，引得那人一阵恶寒。
姜肆松了一口气。
夜渐深，其余几人都陆续离开，宋祈还在清理脸上的纸条，克里奥帕特拉静静地看着他。
“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姜肆什么心思。”
“我是喜欢她怎么了？”宋祈坦荡地对上城主的眼神。
“你今天演技不错，姜肆确实是喜欢你这款，但是，如果你只看上她的脸那你别想了。”
“当我与她初遇时，我的脑海里有了‘姜肆’，当我在敞篷前与她对视时，我的脑海里名为‘姜肆’的人物有了轮廓，而当我与她相处后，‘姜肆’的人物形象一点点变得饱满鲜活。她是个完整的人，不局限于我的脑海中。”
宋祈虔诚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克里奥帕特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什么也没说，离开了房间。
宋祈走到了窗户旁，望着明月。
他承认，他今天确实有演的成分，但这只是想引起姜肆的注意，他可以保证，他的喜欢不掺杂演技。
克里奥帕特拉带着枕头敲响了姜肆的房门。
姜肆毫不意外地看着门外的城主，她忘记了很多东西，但感觉和情感不会变。
关上房门，两个人安静地躺在床上。
“你还会继续当科学家吗？”
“我想恢复记忆的我会的，那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不是吗？”
“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从变异体入手，我能通过他们看到以前的记忆。”
姜肆说完这话，克里奥帕特拉的脸色变了变。
“万一你后悔找回记忆了呢？”
“我不能一直逃避。”
姜肆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好友。
克里奥帕特拉自嘲一笑，若无其事地说了句晚安，闭上了眼睛。
夜很漫长，姜肆梳理了一遍自己已经获得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