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解释。
王漫引乖乖点一下头,她眸子晶亮地看着眼前这位大姐姐,“你们是要挖笋子吗?我能一起吗?”
屠名微瞥一眼张奈,看他怎么说。
张奈沉吟片刻,他道:“你那儿还有人在等,还是赶紧回去吧!东西也带回去!”他指了指她身后侍女所抱的礼物。
说到礼物王漫引才记起自己不是空手来的,她连忙将东西接过来,“这是我给屠姐姐准备的,一套脂粉,不是什么贵重的,就是个心意。而且那边…他知道的,我们本来就要歇息一会儿,不碍事。”
屠名微只觉得这人一改先前在文才会的……额,稳重,多了几分活泼,家里有这么个喜人的妹妹确实会很热闹。
她方才要唤张奈阿兄没错吧?
本家啊~
屠名微见她一直捧着盒子,拿帕子蹭了蹭手,她接过打开,确实就是一套脂粉,“谢谢!我收下了!”
王漫引喜不自胜,她高兴地看着她,又小心地望望张奈,生怕他不高兴撵她走。
她只有在大厅远远见过他一眼,后头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她的父母也不让她多牵涉什么,总说让她安分待在院子里,很多事儿就是他们都说不上话,遑论是她。
那会儿觉得这位阿兄清冷不好说话,可现在没了家族大势,在这荒郊野外她只觉得他和煦。
似春风般,不急不缓,不骄不躁。
这样的人怎么会像是大伯母所说的那般不堪呢?
王漫引偷偷打量着张奈,而张奈只对上屠名微的目光,屠名微毫不遮掩地用眼神示意,要赶走?
张奈缓缓地摇了摇头,无碍。
收了人家的礼物,屠名微摸了摸身上,着实是没什么好东西,她也不爱穿金戴银的。想到了什么她灵机一动,摸出一瓶伤药,“止血粉,有奇效。还很贵!!”
一般她都说贵那就是真的贵了,张奈见王漫引笑容尴尬,便解释道:“她懂医术,善制药。且她说造物稀奇,那便是有市无价的东西。”
王漫引恍然大悟,不是借喻骂人啥的,毕竟,她也没第一次收礼,受伤药啥的。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还是见识太少了。
“谢谢屠姐姐。”她认真地将小白瓶装进自己随身的小荷包。
装完后,她再次问道:“那我可以和你们一起挖笋子了吗?我以前也去庄子里和庄户学过桑农,姊妹里就我做得最好,大家都在夸。”
得,都开始自我推销来了。
屠名微无所谓,张奈没意见她就没意见,“行!跟着吧!”
小丫头只当是春游了,一路上叽叽喳喳,手上功夫不停,嘴里的活儿也愣是没停。
便就是屠名微都得感叹一句——精力旺盛活力四射啊~
等到小丫头带着一大包笋子回到自家马车上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还是没停,任谁看了不说一句喜气。
王星崎见她如此欣喜,“和那位阿兄在一起就这么开心?”
冷不丁的,王漫引忽然清醒了,她似乎笑得太大声了。
其实王星崎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逗逗她,但见她真的开始收敛起笑容的时候,他内心是真的开始不爽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
显得他多吓人一样。
真是远香近臭,里外不是人。
“阿兄我给你带了笋子。”她是半点不敢纠正为什么他都说是那位阿兄了,却不让她说。这算不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王星崎:你是懂点灯的……
“你觉得他怎么样?”王星崎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他换了一个。
王漫引开始思忖了起来,“他……挺好的。”真是忐忑地不好再形容,就怕说过了。
怕王星崎说她敷衍,她再补了句,“不像他们说的那般不好。”而且是明显有偏见。
可其中内情,她也不敢深思。果真是应了阿父阿母的那句,不可言说。
唉~
王星崎当然明白其中的隐晦,“那那位女郎呢?是哪位大家的?”
“不是什么大家,似乎就是普通人家。不过……”王漫引在心里过了几遍措词,“也不普通!”
王星崎将手里的书册放下,他知道王漫引活泼乐观,但王家的人怎么可能养的就是只会乐呵玩笑的女郎。
她说不一般,那肯定是大有问题。
“方才我接近他们,还未靠近,那人的姿态就很明显了——是攻击的姿态。”类比猛禽。
那是一种狩猎者盯住猎物的背刺感,她现在回想仍是心有余悸。
她会一点武,所以那种巨大差距的突兀感在她心头只会更明显。
王星崎皱眉,“他的身边怎么会有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