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后头轻轻拍了她的背,示意她收敛些。
当着人面棒打鸳鸯,真是无人能出其右。
“背锅?”
“学你的话。”
“哦~”
当事人两手一摊,“本人申请出战!”
除了郭雪景,其他三人异口同声道:“不可。”
这是有多不信任她?她可以保证不把人弄死的。
这是多么有含金量的一句话啊~
没有人能懂她。
拒绝的话已经说出口,郭雪茶和陆嘉学面面相觑,生怕这姑奶奶不高兴。因而视线转向张郎君,几个人挤眉弄眼,好一通官司。
张奈最后临危受命,“下次吧!”真是硬着头皮来的一句话。
郭雪茶、陆嘉学:“……”还能下次?
这是什么拖延文学?
屠名微见这些人都这么反对,也就不坚持了,只道:“不行记得还有我这个备选。”
真是……正主给赝品做备选。
这世界还是疯成了她想要的那个样子。
“所以,没了吧?”屠名微有些烦躁,“开饭开饭。”
本就是来蹭饭的,说这么多空话真是吃了一肚子气,关键这气还不好撒出去,绝了!
转场的时候屠名微问郭雪茶,“你们的婚事筹备得怎么样?”
郭雪茶也不是什么会装腼腆羞涩的女郎,都住进来了,还管什么羞涩不羞涩,“东西是准备的差不多了,伯母也一直在帮我们筹备,我还好!”不算累。
“大办?”一生一次的婚礼,她脑子里尽是前世看到的夸张场面。
这是古代,规矩礼法有多严苛她就不用多说了,除去一些繁文缛节,仅剩的那些也还是能累死人的。郭雪茶娘家都没人了,屠名微有心给她撑撑场面,想着到时候或许可以多找几个朋友,起码不会冷清。
郭雪茶并不在意这些,她眉目淡然,嘴角是轻松的笑,“没事儿,我什么情况他和伯母都知道,那些装给外人看的东西,皆是可有可无的。只要……我们好就行!”
她们并行在前头,后面是略落后的男人们。
陆嘉学看着屠名微鬼鬼祟祟地凑到自家妻子跟前,他就心痒痒。八成不是什么好话,就算是,她最后应该都不会忘了劝人不要‘误入歧途’。
可她男人就在这儿,他一打三或四,不是没有胜算,是根本就没有赢这回事儿。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的这未过门的妻子可喜欢她了。
但凡是他和她相争,她总会无条件站在屠名微那一边。
要不是上头有婚约拦着,指不定这妻子还真的会听着她的话,跟着她跑了。
不对!
是跟别人……
也不对~哎呀~~
瞥见身边一身气质淡如菊的某人,他好奇道:“张兄,你们……怎么认识的?”下巴抬了抬,示意前头一身黑衣简服的屠名微。
她今天梳的是一头利落的高马尾,红绳束之,乌发长坠,主打一个狂放。
她是那种头发丝都写着脾气的人。
这样的人,作伴侣来相处,陆嘉学不敢想象那是个什么画面。
说着,他还莫名打了个寒颤。
张奈眼里的屠名微自然和旁人眼里的那个她不同,可具体要说有什么不同,他也描述不出,这就是……一种感觉罢了!
“怎么认识?”张奈直言,“在我的店里。”
“店里?”深藏不漏啊,“金店?银店?书店?”最后还琢磨了个符合他气质的。
“馄饨。”
“只是馄饨?”
“只是馄饨。”
陆嘉学忽得笑了一下,“确实像是她的风格!”
风里来雨里去,捉摸不透,令人深思。
“然后你们就认识了?”剧情呢?走向呢?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呢?
怎么还要人催更呢?!
急人。
张奈看着内里和外表极不符合的陆嘉学,他一身素雅的圆领袍,眉眼冷峻,远远看去,和文人学子也不差什么。
只是不能多聊,一深入就露馅。
明眸皓齿,更像个皮痒的浑不吝。
但凡这人家境更安虞些,张奈有理由相信——他一定会是名震中州的纨绔子弟。
他不语,他便追着问,比夏天的萤虫还要扰人三分。
“重要吗?结果不是在这了?”人都在一起了,他作何要和一名男子去追忆什么甜蜜往昔,闲得慌!
虽然很有道理,但陆嘉学不听,“你这只是当前的结果。”算得上什么稳定呢?
没准她还会换呢?
屠名微是谁啊,是泰山崩于前不该其色的狠人啊,换个男人而已,她绝对不会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