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又来人了!!
屠名微嘴里的东西都还没能顺利咽下,眼前的长随便迫不及待地将她带走。
???
疾驰的马车上,他们得知——郭雪茶也病了。
搞咩啊?
来这种!
她抱着怀疑态度给郭雪茶诊了脉,我滴妈~
“中毒?!!”陆嘉学的嗓门不可谓不大,以往沉稳的假象直接卸了个完全:“她在我家里被人下了毒?”
屠名微再次重复了一遍,“毒是有,具体在哪儿下的,诊脉诊不出来。”家里家外的谁知道。
医师又不是法师,她得说清楚。
可不管是在哪儿出的问题,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人就倒下了,不可谓匪夷所思。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这种万事不管,爱谁谁的甩手掌柜都开始好奇起来了。
张奈回望了一眼身后房门紧闭的屋子,“轻声些。”病人还在里面呢!
陆嘉学勉强点点头,算是听见了。当下他整个人的氛围都很毛躁,感觉加一把火,他就能自燃。
屠名微询问道,“她昨日出过门?”
陆嘉学笃定道:“并未!”
难怪这么震惊。
“你昨天一直跟在她身边?”意思是,你确定她真的没出去过?
若是出去了,然后病了,那风险就是在外头。可若是……在家里?那这个陆家,还安全吗?
就是想到这个,陆嘉学才格外暴躁。
家不成家,家漏成了筛子,此外,还让未婚妻受伤,他真是…真是无颜以对了。
“先别急着下定论,况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谁又能保持本心数十年如一日?”向来毒舌的她这次倒是说了点人话,可见这事情是真的很严峻。
不然她根本不用这么安慰人,陆嘉学内心的小人已经开始咬手帕了,但奴仆还在不远处,他还得装出一家之主的样子呜呜呜~
“是什么毒?”张奈切入重点,看着话题都要偏到南海的二人,他忍不住插了一句。
屠名微给了一个很欣赏的眼神,她打了个响指,“说倒点子上了,这是一种市面上并不常见的毒,无色无味,易溶于水,使用后三日不得解药,那便会气绝身亡。整个形态就像是横遭意外,突然猝死,不容易惹人怀疑。”
她说得头头是道,可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没有向她投来欣赏的目光。反而,张奈看她的眼神开始深刻了起来,这是一种‘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的神情——一言难尽。
张奈:“所以,这药没有什么缺点?”
屠名微认真解答:“有的吧,蛮贵的。”
“……”所以这是你研制的?
可能是在一起久了,屠名微开始领悟到这种无声传话的本领。
她咬咬唇,眼神无辜:我只是一个热心研发的科研人员啊!
为科研事业献身,某义不容辞。
陆嘉学依旧还沉浸在,自己的人在自己家被捅了一刀的操蛋情绪里,他嘴里念叨的是:“可元娘在中州并无亲友,遑论仇敌。怎么会这样?”
“所以是因为我?”陆嘉学看向屠名微,他在寻求一个肯定。
屠名微抽抽嘴角,“您不该先看看这病能不能治吗?”火烧眉毛了,还在杞人忧天。
结果人来了一句,“你还能在这叽叽歪歪,说明你有解不是吗?”
屠某某和张某:“……”还真给你小子给说对了!
陆嘉学傻不愣登地看着她,“怎么了?我说错了?”不应该啊!
屠名微:“解药已经喂下了,歇两天就没事。但这段时间可得看顾好了,再有第二次,大罗金仙都难救。”
陆嘉学沉下一口气,“我亲自盯着。”
屏退奴仆,几人坐在院中的石桌上,桌上还准备了一些差点,屠名微拿起就是啃啃啃。
这时候陆嘉学也缓过神来,“所以这药是你散出去的?”研制难度这么大的东西,当世之下,谁人能比得上她!
他眼神哀怨,一副她是负心汉的委屈样,那句‘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就差砸她脸上了。可他知道她就是这种人,所以这句顺口的埋怨,他愣是没能说出口。
憋屈死。
屠名微也觉得自己很无辜啊,“这不该怪市场吗?要是他们没有这个需求,我也不会这么感兴趣啊!”
倒打一耙。
陆嘉学瞥一眼张奈,二人同时从对方的双眼里读出了无奈。
“而且你们不知道,这玩意儿最开始的时候我是当安乐死的药给弄的,吃了的人就跟睡着了一样,直到最后都没有什么痛苦。”当然,痛苦的也没法说出口。
但至少从尸体上看,无异样。
“安乐死,是什么?”这么陌生的词汇,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