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好。
真要说的话,那就是没分过手,怎会知道前任的好。若是刘益守现在还在他麾下,那……算了,不想了,再想心态崩了。
“达奚将军,刘益守还有没有说别的。能提出此策的人,不可能想不到其他的。”
苏绰一把抓住达奚武的衣袖,激动问道。
达奚武眼神闪烁,眼巴巴的看着贺拔岳。
“哈?还真的有啊?你怎么不一次说完!”
贺拔岳一看达奚武那小眼神,就知道肯定还有内幕,气得拍石桌!
“主公,刘益守跟我说,要是主公不问,那就先不说,等主公兵败后,再提出来,必能得主公欢心。”
达奚武一脸委屈的说道。从袖口里面掏出一张羊皮的小地图,递给贺拔岳。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险些误我大事!”
贺拔岳顿时觉得达奚武的良心已经坏了!
他一把抓过地图,只见这是一张局部的地图,不拿去核对,还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地方的。
“说吧。”
贺拔岳无奈叹了口气,让达奚武赶紧的交代。
“主公,蒲坂东北,闻喜以北,有一山名为玉壁。此处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是在此地筑城,则平阳之兵无法继续南下,河东郡唾手可得。”
“此事当真?”
贺拔岳不顾形象的将酒杯仍在地上,霍然起身。
他和苏绰二人面面相觑,若是刘益守所言为实,那么在玉壁筑城,便可以挡住高欢,这样足以安定那些河东大族的心!
而且现在正好是高欢没有防备的时候,可以一边派人去玉壁筑城,一边给河东大族许以盐利,双管齐下。
有这些作为依托,关中暂时的困难,也就不再是困难了。
“走,回城!”
贺拔岳雷厉风行,他决定找几个熟悉地形的本地将领询问一下,玉壁山这个地方,到底适不适合筑城,还是需要去实地考察一番。反正,看地图上的位置,似乎离蒲坂也不太远。
回蒲坂后,贺拔岳找来李弼、长孙俭等人,商议军务。果不其然,对河东地形熟悉的长孙俭就说,听过这个地方,而且地势险要。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派人去实地勘察一番比较好。于是贺拔岳派遣长孙俭、韦孝宽、达奚武等人,带着几十个信得过的亲兵,轻车简从的去玉壁山查探地形,顺便在河东一线四处探查一番,看是不是还有别的隘口。
与此同时,贺拔岳还让苏绰亲自出马,去游说河东世家,双管齐下,向河东世家“借粮”,以河东的盐池作为担保,这些粮食,将来都会“折现”变成盐。当然,这也是刘益守在信中告诉贺拔岳的。
一时间,战乱刚刚平息的河东郡,又有凶勐的暗流在台面下涌动。
……
自从上次出兵晋州回来以后,高欢就对娄昭君很冷澹。一方面是他新纳了很多妾室,女人太多忙不过来;另外一方面,高澄会瞎了一只眼,娄昭君在其中也有些间接的责任。
这种事情,娄昭君心中有气,认为是斛律金的儿子射瞎了高澄,而斛律金是高欢的手下,要随军出征,也是高澄自己要求的,这件事的责任怎么也轮不到自己。
而高欢则认为,自己出征在外,娄昭君没有管好这个家,做了很多“无聊的事情”!
两个人心中都有气,高澄眼瞎这件事,又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毕竟,这终究是一本乱账。
如今高欢跟娄昭君都是分房睡,有那么多妾室,总是跟娄昭君一间房也不太好。更主要的是,如今高欢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娄氏的势力已经变得稀薄,他不想再看娄昭君脸色行事。
这天,高欢已经准备回卧房睡觉,忽然听到有人敲门。他打开门以后,发现进来的是娄昭君,于是将对方引进来落座。
两人行房,一般都是去娄昭君的卧房。如今身怀六甲的娄昭君来找高欢,显然不是为了下半身的事情。
“阿郎,妾身收到的斛律金写来的信,不知道要如何处断,还请阿郎过目。”
娄昭君将斛律金让人代写(他本人不会写字)的信递给高欢。
后者一目十行的看完,心里有数了。
在信中,斛律金先是说这次高澄被斛律羡射瞎,令人痛心疾首。
高王对斛律氏甚厚,本应将这竖子送到邺城治罪。但不肖子斛律羡早在几年前就已被逐出家门,不在族谱。如今对方身在江南,斛律氏也是鞭长莫及也难以惩治。将来若是有机会,一定将其五花大绑送到邺城给高王治罪。
同时斛律金还暗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将来若是高澄继位,若是旧事重提,斛律氏要如何自处,也是难事。
到时候高王无法主持公道,斛律氏亦是不想背叛高王,但高澄若是一意孤行,非要秋后算账,到时候就算斛律氏可以引颈就戮,恐怕麾下部曲也难以控制。
事已至此,要如何处断,请娄娘子好好想一想,规劝一下高王与世子。
看完信,高欢回忆了一下斛律金写给自己的信,内容比较类似,也就是联络感情的成分更多些。
唯一不同的则是娄昭君的信中,斛律金已经把高澄的事情挑明白说了。对方想表达的意思再简单不过。
很多话不能直接跟高欢说,那样显得像是在逼宫。写给娄昭君,语气更委婉,更像是儿子出事了,写信给母亲,陈明利害。
“斛律金这是在建议我替换世子啊。”
高欢叹息说道。
娄昭君也没想到高欢居然这么直接,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叹息。
“既然是斛律金问你,夫人以为如何呢?”
高欢不动声色问道。
“阿澄其实也没有犯什么大错……”
娄昭君小声说道,似乎有些底气不足。主要是上次高澄偷庶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