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经及笄了,过了年,可就是16岁,我外公说我娘在我这个年纪,都已经怀上我了。”
谢云络看到她这故作成熟的样子就一阵好笑,果真应了孙大当家所说,他若是娶了夏南鸢,以后,还真不知道是娶夫人,还是娶回去个女儿了。
谢云络懒得再同她搭话,毕竟太过幼稚,于是扫了她一眼,随口道:
“你若是不逃婚,在你母亲的那个年级,不也该当母亲了吗?”
“你……”
夏南鸢刚想反唇相讥,不想到他竟说的再理,一时也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出了房去。
谢云络本想出来透透气,不曾想,房门外竟围了个十七八个人,树上躲着的,凑那石头缝上偷听的,趴在窗户上偷看的,这简直,将刺探敌情的方法用的淋漓尽致。
真是一群没事干了的。
谢云络冷冷扫了一眼,李护卫这还是第一次被他当场抓包,简直被那些匪给带坏了。见到他,只管憨憨地挠头,不断地退到阴影处。
至于那些匪,就自不必说了,一个接一个的,生怕谢云络漏了他。
“世子,您和袁姑娘,谈的怎么样了?”
“是啊!人姑娘同意嫁你了吗?今晚,该不会就是您的新婚夜吧!”
“哎,什么叫同意?圣旨都来了,哪还轮得到她同意?大不了,直接抢啊!”
“放屁!谢世子那是文明人,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我怎么了?我当初,也没逼过谁家姑娘吧?”
听着这些人的话,谢云络刚迈出门的步伐,又被他猛地退回,然后重重地将门给关上!
房间里,夏南鸢看着还算淡定。
她早就猜出会有人听八卦,在临州城,她又不是没见识过。
此刻,夏南鸢毫无顾忌的躺上了床。反正假成婚,既然做戏那就做全套,她不由地用他夫人的身份指挥道,连七叔都懒得叫了。
“呐,虽说我们人前是按圣旨完婚,但婚后我们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大不了人前就是一个屋子,你在外面读书,我就在你床上睡,你若想睡了,我可以搬到床下睡,反正,之前我也同赵衔这么睡过。”
谢云络忽然一滞,“你说和赵衔?”
“对呀,还是小时候的事。”
谢云络突然松了一口气。
尽管夏南鸢这么说,让一个女孩子睡地上的事他也实在是做不出,于是拿起了被褥在地上打地铺。
然而他边铺着褥子,边想起了什么,突然间冷笑:
“还好你是跟赵衔,他满脑子只是想找个人成兄弟,若是换成谢景瑜,我倒是真怀疑,你不光眼神不好,连脑子都不清醒了。”
夏南鸢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云络懒得理她,“未婚就和男人同床,你倒真不怕被占便宜。”
“不是说我小孩吗?有个什么便宜可占?”
夏南鸢悻悻地翻身,之后,对着头顶上方的山石,闷闷地道:
“若是他真占我便宜,你会怎么样……”
夏南鸢话一问出来就后悔了。
谢七叔他能怎么样?
那可是他侄子。
她倒是先想着,别被谢七叔给占了便宜吧!
夏南鸢将头埋进被子里,捂得严严的。
却听一旁的谢云络,闲散的,像是随口慢悠悠地道:
“自然是用个笼子把他关起来,细数他历来犯过的错。若你还不解气,我倒是可以给你一把剑,让你把他的心,狠狠地给穿过去!”
“……?”
夏南鸢觉得这也太血腥了吧?
算了,她还是睡觉吧!
——
第二日,夏南鸢从睡梦中醒来,发现房里空荡荡的。
阳光透过山石的缝隙透进她的屋内,被子被人掖的整整齐齐,然而原本应该在地上躺着的谢七叔也已经不见了。
地上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让她险些都以为,昨晚不过就是一场梦。
夏南鸢恍了恍神,窗外的喧哗声越来越大,她忍不住穿好了衣服,开门走了出去。
屋外,谢云络正在命人收拾好东西,准备拔营。夏南鸢看的愣愣的,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走。
然而这时,谢云络也看到了她,走到了她身边,似是温柔的道:“醒了?”
“嗯。”夏南鸢回道。
“既然醒了,那便走吧。我们已经叨扰了多时,也该让村民们过上之前的生活。”
夏南鸢明白他的意思,但却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了他。
“那我之前在路上救的那个人呢?他明显不是这个村里的人,我们要不要把他也带走?我觉得,他身上肯定还隐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