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络自然不知夏南鸢又想起了谢景瑜,反而觉得那个玉面小生时不时的朝着夏南鸢看,深邃的眸光不由得又冷了几分。
眼见误会解除,这时,老村长又来到谢云络面前,朝他行礼道:“谢世子,老朽可否问下,这些英雄,都是您的什么人?”
谢云络看了眼四周,“他们是我改造好的土匪,现在正准备收他们为部下,应该……这些只是一部分吧。”
孙大当家摸了摸脑勺,不好意思的朝谢云络嘿嘿地笑。
老村长会意,也朝孙大当家的人笑道:“既然各位都是被招安的绿林好汉,跟着谢世子都是能上阵杀敌的。我等怎好驳了英雄的面子,之前老朽说让你们天亮了离去,今儿有谢世子在,老朽代表全村人,还请英雄好好的住下,也好养养你们当中人的伤。”
谢云络就知道他们突然出现在这就是为了养病的,不然就以孙老虎的性子,他宁愿找个山沟沟躲着,也不想带着人出来,直接就被他给找到了。
“会不会太过叨扰?”谢云络认为还是有必要客气一下。
然而村里中一个多嘴的青年,还是忍不住喊着道:
“哎,不麻烦,您带着官兵在,也是给我们的护身符。没准那山里的鬼,再也不敢来标记我们了!”
——
方圆百里就这么一个村子,村里的房子还全都是石头。眼下,村里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了,最后还是几个长老经过商量,由老村长和吴老一起住,腾出来的房子让给谢云络,而夏南鸢和孙秋葵,则一起挤在他们村里开会的地方,搬了两个石桌,就这么成了一张床。
李妈妈从外面捡了一些柴,在她们屋子里烧起来,嘱咐了几句后,便去了一个村里的婆子家打地铺。
冰冷的石头床外还有透风的墙,夏南鸢四处看了看,好在她们的被子厚实,李妈妈也用一些草席,将墙面容易露风的地方围上,应该还算管用。
夏南鸢掀开了被子准备钻上床,然而结果,孙小姐直接就把她给挤开,自己一个人,不但占了大半个石头床,还将所有的被子全都裹在了她身上。
“你在干什么?”夏南鸢不解,甚至,还有些火。
“当然是睡觉了!”
孙秋葵说的面不改色,甚至,还把她往一旁挤。
“可你睡觉,总得给我留点位置吧?”
“你需要什么位置啊?像你这样的官小姐,不应该都睡那金枕席,没事,就爱对着男人笑吗?”
谁对着……
夏南鸢突然想起,她和孙小姐一同过来时,那玉郎,好像是对着她微微一笑。
“我没对着他笑,是他对着我笑的。”
“你——”
孙秋葵突然间更气的,直接把她快挤到地上道:“你还说没有,玉哥哥,他还从来没有主动对我笑。”
夏南鸢简直觉得无语,“他对你笑不笑,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对你笑。”
“你!你真的讨厌!讨厌!”
“哎哎别打啊!你再打我就真的掉下去了!”
夏南鸢觉得她简直莫名其妙,她到底怎么惹她了?
“你在打,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好啊!”
孙秋葵突然止了手,朝着她冷笑:“你不客气啊!我看你能把我怎样?哼!”
“你——”
孙秋葵不光朝她“哼”了一声,甚至还又挤了挤,这下,夏南鸢彻底在边边上了。
“怎么,还嫌挤啊?要不,你去跟云络哥哥睡?”
“你……”
夏南鸢瞬间觉得她无耻,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脸色突然变得羞红,掀起被子的一角,就这么缩着,倒头就睡。
“就这么着,你不许再挤了!”
此刻,原本属于老村长的那处房子里,屋里的火光亮的通明。
谢云络的手指随意的抵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屋里的火堆前,站着的几个人。
“世子,上次你让我们去冬狩宴抢劫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我们可是按您说的,尽量做做样子,而不要人命!”
孙大当家说着,脸上尽是得意。而这时,二当家刘老二抖着络腮胡子,十分嫌弃道:
“快得了吧!就你那样子做的,生怕别人砍不死你,看看弟兄们几乎都是你那伤的。要说还是我的办法好,砍那些梁王府龟孙子的腿,不死,却也让他们丧失战斗力。”
“喂,我说老刘,你怎么什么时候都不忘拆我的台?”
谢云络唇角弯了弯,抬眼道:“受伤的兄弟们怎么样了?”
“好的差不多了,还别说,方才那位叫玉郎的,医术还真是神了,我们半道上遇到他,吃了他的药,马上第二天,伤口就全都不疼了。”
“玉郎……”
孙大当家说完,谢云络的眸光,突然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