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惊!
不等她回头,众人已经纷纷转身,迎了出去,夏南鸢恍然间,转身看到一顶淡青色的车舆,正停在医馆斜后方的街道上。
就在她呆呆地望着不知所措时,等候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激动而感恩的话:
“谢世子,您找来的大夫真神了,三两下,就把周伯那么严重的伤给治好了。”
“是啊是啊,这姑娘您不会要走吧?就让她留下,为我们治伤吧!”
“还是谢世子关心咱们疾苦,昨日被姓吴的闹了那么一出,今早就派了这么厉害的大夫过来,真是希望您能一辈子都待在临州城!”
夏南鸢默默地站起了身,莫医师见状,示意她身旁的那位站着的大夫治病。
那位大夫不情不愿地接过她手中的针线,之后,她才抬起头,看了谢七叔一眼,便飞速地将头埋的低低的,就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
她从小便是这样。
这么多年,却依旧没有变过。
谢云络从人群中朝她走了过来。
方才的抬眼间,她清楚地记得,他此时戴着云纹银质的发冠,身穿淡黄色的斜纹提花的绸衣,目若朗星,面如冠玉,眉眼间仿若涵盖了山水,自是一副清雅绝尘的姿态。
原来,他出门时,给自己收拾的是这个样子啊!
就像是忽如一夜的春风,只要他出现在那,就仿佛带着山谷暖泉旁草木的清香,给人一种温润与自然。
他什么时候来的?
躲在那偷看多久了?!
谢云络在被人发现的那一刻,便已敛好了情绪,只见他眉眼低垂,仅仅看了夏南鸢一眼,便停在了人群中,温和地同众人道:
“快至年关,昨夜又下着雪,吴统领也是担心他夫人的安危,想尽快找到她。”
“咦,不就是他那个丑陋妻吗?还当宝一样,我们大家但凡以后看到脸上有大疤的,就全送到他军营,看他烦不烦!”
“是啊是啊,这个办法好哈哈……”
听到这话,夏南鸢的头垂的更低了,谢云络又瞥了她一眼,这时,赵衔抱着他的宝贝笼子,颠颠地跑了过来,朝他炫耀道:
“七叔,你看,我给你找来的这个大夫不错吧!我给你说她可难拉了,还是我费了半天劲,给拽过来的!”
谢云络见他一身的泥,先是嫌弃的退了两步,待反应过来他说什么时,语气突然变得冷硬。
“你拽来的?”
“是……啊!”
他得意的表情突然间僵住,看着谢云络的眼神,吓得一时说不出来话。
夏南鸢简直无语,心道赵衔是真怕跳不到老虎须子上啊,这个时候还敢在他面前抖机灵。
紧接着,周围人也全都跟着愣怔。
“这什么情况,这姑娘难道不是谢世子找来的?”
“不可能吧?如果不是谢世子找来的,这姑娘怎么会有如此好的医术?”
“也是,毕竟只有谢世子看上的人,才是最厉害的。”
夏南鸢无言,心道你们看他的滤镜,也太深了吧……╭( T □ T )╮
就在她快要被他的目光压得喘不过来气时,莫老医师亲自从堂间走了出来,朝谢云络行了一礼道:
“谢世子,昨日您派人送来的药材老朽已经收到了,真是多亏了您,这的病人,才能在冬季有便宜且对症的药材治。”
莫老医师的话刚一说完,周围的病人们纷纷表达了感谢。
“谢世子,还真多亏了您从外地为我们找来的跌打损伤药,您瞧,我这被山贼砍伤的胳膊,几乎好的差不多了。”
“是啊!若不是您在军中的关系,我们哪能用得上这么好的伤药?还以成本价卖给我们。”
“我们可都还未来得及向您感谢呢!”
谢云络淡然地同大家致意,表示临州的百姓受山贼的袭扰,是朝廷的责任,大家连带着受苦了。
夏南鸢听着撇了撇嘴,他可真是装的,平易近人的啊!( ﹁ ﹁ ) ~→
一时间,谢云络懒理会他,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位模样俊逸的小郎君道:
“谢世子,听说吴统领昨晚带人进您府里没一会就出来了,您是怎么把他赶跑的?”
“咳咳……”
突然间,有个说书模样的人咳了几声,紧接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媒婆子捅了捅方才问话的小郎君道:
“这话也能随便问?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女人了。”
“什么?女人?!”那小郎君直接喊道。
一时间,周围人都被他吓了一跳,红衣媒婆赶紧拉住他的衣袖道:
“你吼什么?生怕谢世子听不出来吗?”
然而这时,又一个看似什么都不懂的汉子凑了过来,满眼八卦地同那媒婆道:“哪个女人,该不会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