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人警告道:“世子和萧军医一会就来,你们几个去外面看看,免得哪些个不长眼的,闯入了禁地。”
“是!”
众人纷纷退下,外面很快没了声。
夏南鸢慢慢地从柜子里出来,走到放着器具的桌案旁,找到了针和镊子,用羊肠线为自己缝合伤口。
好在之前的苦练,这些基础的治疗她一只手就能搞定,顺带的,她也看向了床榻上的人。
夏南鸢记得他方才在马车里是单独平放的,如今来看,他面目青紫而焦灼,呈痛苦状,胸前插了一柄十寸左右的匕首,细听之下,虽然没有死,但鼻息微弱,颤音明显,像是堵住了气管。
这些都是她去世的外公教她的,夏南鸢将左肩处的伤缝合好后,想要去细看他的伤,然而这时,他猛然睁眼,一把抓住她的手,夏南鸢一惊,不等他痛苦嘶鸣,便一把将插入他的匕首,拔了出来。
血瞬间喷涌,溅起了一片温热,紧接着,外面传来了一声“谢将军”,夏南鸢死命的按着他的嘴,无视他吃人的目光,将止血的钳子插入伤口,而后再迅速的打了结。
短短不过几个弹指,她为他疏通了气管,而房外也迅速的安静,紧接着,一道人影破空而出,脚下迅速一踢,夏南鸢猝不及防间,飞来的茶几正冲她的腰,直接就被撞飞出去,摔在了地上。
她还来不及尖叫,就被人扼住了咽喉,之后,她感觉左肩刚缝合好的伤口突然撕裂,借着窗外黎明前的光,她依稀看到了这个人的面容。
他有着一双幽深凌厉的眼,端正锐利的鼻,虽然长相俊逸,但苍白的面色上,显现着对世事的厌烦与病态。他与她敌视的瞬间,手死死地按住她的伤。
夏南鸢痛的麻木,仿佛抽走了所有感知,在身体即将冰冷而僵硬的瞬间,她淡淡的,唤出了声:
“七……七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