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提供早餐,以清淡为主,贺千辞点了粥,不知道梁朝夕的口味,其他的等她自己下来点。
所以他在其他女人眼里是没有伴侣的。
斜前方穿吊带裙子的女人观察了贺千辞好一会儿,优质男人少见,尤其是像这种清清冷冷难驾驭的,更是不能放过。
女人先补了个妆,然后扭着猫步过来了。
“先生,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她话说到一半,手已经要拉开对面的椅子,自来熟地准备坐下,却突然被人拨开,回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梁朝夕看她:“不好意思,有人了。”
她就势入坐,倒了杯温水,而后才继续说:
“我们住一间房。”
这是我的座位,我的金龟婿。
女人没觉得尴尬,视线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转了一圈,丢了句“抱歉”就离开了。
梁朝夕试探地问:“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啊?”
贺千辞:“?”
“腰细腿长大红唇。”
贺千辞淡淡道:“没看清。”
梁朝夕“喔”了一声,肉眼可见的开心,点了一份鸡蛋饼:“这个味道不错。”
贺千辞瞥了一眼:“你多吃点。”
梁朝夕注意到他拧着的眉,视线移到饼面的少许绿色:“你不吃生菜?”
“嗯。”
“那你上次怎么不和我说?”
贺千辞冷漠:“我需要和助理报备喜好吗?”
梁朝夕说:“现在是不需要,但是未来会需要。”
“……”
“吃完了就准备工作。”
铭今珠宝的门店在怀榆文都地区仅有两家,一家在商业街,另外一家占据韵河古镇的中心位置。
韵河古镇是这两年市重点开发的项目,这里的人流量非常之大,尤其是节假日和旅游季,所以很多店铺为了生意会比平时提早开门。
但贺千辞和梁朝夕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半,自家门店还是黑漆漆,一个人影都没有。
梁朝夕猜想:“会不会去外面开会或者晨跑了?”
“不会。”贺千辞说,“铭今没这种要求。”
还挺人性化。
正说着,有两个穿制服的女人来开门了,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不知道等什么,接着就是正常的营业模式,其他员工也陆陆续续到店。
贺千辞看了一眼腕表,打算先下车,梁朝夕忽然说:“等等,那里有个老婆婆。”
透过挡风玻璃,正前方就是店门,一个穿着棉布大衣,大概七旬左右的老婆婆,手里牵着三条中型黄狗,带着的折叠椅展开就往中间一坐。
“店长,她又来我们这里喂狗了!”
店长挺年轻,整理着领结:“那能怎么办,管也管不了,她喂完了自己会走。”
吴丝不满道:“可是我的客人今天要过来的!半个月前就约好了,她对狗毛过敏。”
店长烦躁:“你冲我瞎嚷嚷什么?赶也赶过了,骂也骂过了,我总不能真的拿棍子打人吧?”
吴丝:“要是我这单没成,你看我打不打。”
“行了,你好声跟客人先说,亲自去接,进来的时候挡着点,总会理解的。”
吴丝咽不下这口气,今天这单对她业绩十分重要,那客人是个娇里娇气的富家千金,最难伺候,偏偏出手大方,头一次来门店,成了就能拿奖金,不成只能……
她吸气,往门口站,避开了狗:“喂老太婆,你今天先回去,我给你钱,要多少?”
“我稀罕你那些破钱?想要做生意,我偏不让。”
“你有病吧?”吴丝踢了一脚地面的包子皮,“闹了这么久还不够,再这样我把你抓精神病院里去!”
“你干什么!”老婆婆捡回包子,拍了拍灰递到狗的嘴边,“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别想结成一单生意,死了也得夜里找你!”
“你!”吴丝气极,“那你去死啊!”
她握紧拳头,抬脚就要往狗肚子踢,人群里一道低沉的嗓音忽地响起:“够了。”
店长听见声音跑出来,看清来人后,突然结巴了:“你是是……贺……总?”
贺千辞抬眼,眼眸凌厉,像一把利刃直叫人心慌,店长低下头,拽回了不明情况的吴丝。
这下全玩完了。
店里,隔音玻璃绝了外面熙熙攘攘的嘈杂声,一排人站得整整齐齐,没一个人敢说话。
梁朝夕坐在贺千辞旁边,浑身不自在,这种气氛很诡异啊,她受不了了:“赵店长,你有一缕头发没弄好。”
“哦哦,我……”店长瞄了眼主位的人,心里一咯噔,“等会儿再弄。”
现在腿软,不敢动。
贺千辞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