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白黎感慨两声,“某种层面上来说,女人能做到这么狠这么绝,走到这个位置,真是我等楷模啊。”
“好像武则天。”说完,白黎想了想,又道:“只是抛却情感,只剩利益,也不知道她过得开不开心。”
“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有得有失。”宋月摇温温开口,“只要得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那就应该是开心的吧。”
白黎点点头:“希望我们最后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好了不说了,吃饭吃饭。”
宋月摇微微偏头,自己想要什么呢,她现在好像还并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好在她并不执着于此,日子如此不求不问慢慢过,也是满足的。
吃完饭,白黎的经纪人打来电话,说有工作要接她去拍摄。
“阿摇,我得走了。”
“嗯,你去吧。”
“你等男朋友来接?”
宋月摇点点头:“刚刚我看见他也在这儿。”
“是吗?这么巧。”白黎的电话又响起,她看一眼,站起身来,“可惜我也见不到了,暑假再说吧,她们来接我了。”
“我跟你一起下去。”
“好。”
宋月摇陪着白黎走到地下停车场,等着公司派来的车到。
白黎转头想同宋月摇再说两句话,忽然注意到什么,她伸手捏住宋月摇的下颌,将她的头偏向一侧,眯起眼睛道:“阿摇,你脖子上这是吻痕吗?这么深的印子,我怎么现在才看到。”她清了清嗓,凑近道,“你们不会已经做了吧?”
宋月摇愣了一下,白黎松开手,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脖颈。
微痛,她抿了下唇,应是昨晚留下的吧,记不太清了,她收回手,低声答:“没有。”
“哼哼。”白黎又抬手捏了下她的脸,“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但在那之前,你必须得多了解他一点哦,起码要保证安全,干净,明白吧?”
“嗯,好。”宋月摇浅笑着温声应。
白黎点点头,车子到达:“我走咯,假期见。”
“假期见。”
看白黎离开后,宋月摇回到商场一层,给傅宴深发了条信息,那端回复说等他片刻。
许是还在与人吃饭,宋月摇回了句好,走进一旁的咖啡店。
她坐到落地窗前的位置,透过这面玻璃窗,可以瞧见外面生长着的一棵巨大的樱花树,此时正是盛开时节,花瓣随风飞落,行人纷纷驻足,举起手机拍照。
宋月摇静静瞧着,只觉得盛京确实热闹。人群热闹,树木也热闹。
她的目光从行人处移到樱花树上,粗壮的树身于一人高处分出向外延伸的枝干,粉白色的花瓣重重叠叠,簇拥在巨大的树冠上,热闹之间,仍然美得干净,姿态舒展。
她看了那树一会儿,视线中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或者应该说是两个。
傅宴深与之前见到的那位美人儿,此时正并排站在商场门口,面对面地在交流。
因着樱花树遮挡,瞧不见他们的面容,宋月摇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咖啡杯的杯边,安静地收回视线。
商场门口。
“宴深,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回来跟我一起做这个项目,京江的发展也离不开你。”温柯抬眼瞧着傅宴深。
傅宴深没有看她,只是抬腕调整了下手表的位置,嗓音淡漠道:“这个项目背景不干净,不仅我不会做,京江也不会参与。”他抬起眼,“温柯,有野心是好事,但野心太大,是容易遭到反噬的。”
温柯笑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管这个项目背景如何,只要我们最终能把它做好,就是利国利民利各方的好事。”她抬起一只手,搭在傅宴深的手臂上:“宴深,你知道的,如果京江与温氏联手,就没有做不成做不好的项目。”
傅宴深看着温柯落在他臂上的那只手,微微皱了皱眉。
这时白铎从商场中颠着车钥匙走出来,站到两人身边:“下午公司还有事,我得过去一趟,温大美女,要坐我的车一起吗?”
“我自己有开车。”温柯收回手,看白铎一眼,又将目光放回傅宴深身上,“宴深,你呢?”
傅宴深理了下衬衫袖口,抬眼,视线落在樱花树后。
白衫青裙的美人儿正坐在落地窗边,低眸看着手中的一本书,他开口,嗓音缓和些许:“我还有事。”
温柯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头。
有时候她会惊叹于自己的直觉是那样准确。穿过人群,花树,玻璃窗,她再一次瞧见那个年轻女孩儿,温柔娴静,如画又如玉,喧嚣熙攘之中,她仿佛自有一片天地,美得很特别,所以在珠宝店,她一眼便看到了她,还有她头上那根簪子。
指尖在手中装着衣服的纸袋上压出折痕,温柯的眸中些许波澜泛起,但又转瞬即逝。
她回过视线,面色平静:“那我先回公司了,宴深,你考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