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并没有直接去见面,也没有对收养的夫妻进行打扰。你们也能了解到,白女士现在有着新的生活,她来美国只是度假,顺带看一眼孩子而已,并没有打扰的意图。你问的问题超过范围了。”
怀特警官又问了新的问题:“我了解到贺冉是同性恋,恐怕您与他的婚姻存在诸多矛盾,你对贺冉先生的态度是怎么样的呢?”
白林不想回答,示意律师,律师回答说:“白女士与贺冉先生的婚姻仅仅存续了三年,两人分开也很久了,白女士对贺冉没有任何想法,她有自己的生活,此行只是来看一眼孩子。请不要再问相关的问题了,我们的态度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
而后警官又问了白林近一周的行程,发现也有着充足的不在场证明,可以与薛赋江的证词相呼应,便结束了这次问询:“不好意思打扰了,也感谢两位的配合。还有想必两位也从来没有接触过激素类药品吧?”
“是的,从没有。”是薛赋江迅速地回答了。
“顺带问一下,你们什么离境呢?”
“我们的签证快到期了,本月就回国。”薛赋江回答,送两位警官离开了。
律师也正准备离开,突然想起来什么,对薛赋江说:“薛先生,我记得您上次和我提起过想要立一份有关财产转赠的协议?”
薛赋江回想了起来,看到白林正要上楼,叫住了她:“宝贝等一下,律师正好在,你不是说要留给那个孩子一份财产吗?他可以负责帮忙拟好具体事项。”
白林顿住了,像是忘了这一茬,又像是在挣扎犹豫着。她低下头,秀发从她的耳边滑落,眼神中露出恨意,可又流露出一丝悲伤。良久,苦笑着说:“好的,我差点忘了。”
律师看着白林一步一步从楼梯上挪动下来,这个娟秀瑰丽的女人如同冰裂纹的汝瓷一样,既美丽,又满是裂痕……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个女人真不容易。
白林对那个孩子情感很复杂,一方面,他是自己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孩子,自己也曾尽心抚养过他;可另一方面,她也正是因为这个孩子受尽了苦楚。如果人生是一幅画卷,那么这个孩子就是以血缘作为纽带变成污点狠狠钉在了白林的人生上……即是他没有错,可是他的存在对白林就是一种恶。
“如果不想的话也没关系,当初你提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也太善了,你又不欠他的,谁敢苛责你呢?比他惨的孩子多了去了,他现在不也过得不错?”薛赋江恨恨地说。
他看不得白林因为这些烂人伤心,可他也没办法多干涉,毕竟得白林自己过了坎坷,才算是真的拔除了心刺。
“谁都能苛责我啊……刚刚那个怀特警官不就狠狠质疑我这个当母亲的了吗?”白林笑着回话,可是笑容却很凄凉……
薛赋江想要说些什么继续安慰白林,可是语言真的苍白无力。
“罢了……定好赠款,一切就当两清了,这个孩子之后如何就与自己无关了,再也不用想,再也不用被念。”白林暗想,定下主意,冷淡地对律师说:“我留下40万米国货币,当他成长到24岁时匿名赠与他。条件是他不沾染恶性成瘾药品、不犯法、不使别人未婚先孕。如果违反的话,就把这笔钱以他的养父母名义捐给福利院。”
“好的,我这就回去拟好文件,确认无误后很快就能办好了。”律师回答到,“那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薛赋江深深看了一眼律师,律师轻声对薛赋江说:“放心吧,那件事情有我盯着,一有风吹草动就告知你,我会处理好的。”
薛赋江听后颔首,带着白林去休息了。
怀特与布朗两位警官回到警局见到了贺冉的母亲与姐姐。贺冉在国内的父母与家人得知了他的死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国外来处理事务。
“我的儿子啊啊啊……我的儿子……呜呜呜呜呜呜……我可怎么活啊……啊啊啊儿子啊……怎么这么惨啊……我的儿子啊啊……”贺母大哭大闹的,站都站不稳,她女儿在旁边扶着。贺姐一时间要哭也腾不出空来,看着警官来了,只好先安抚好母亲。贺母哭坐在地上,狠命地拍打着女儿和地面。
原本警员不建议老人家去看遗体的,毕竟……四肢不全外加容貌腹部全部损毁,就是经验丰富的法医也很少见到这么残缺的。但是贺母强烈要求,也只得同意了。
警员也想劝着,可是贺母不懂外语,只有贺姐可以交流,只好拉着两人去调解室好不影响其他人办公。
过了半小时左右,终于劝着贺母停下来了,警员按照流程问了些话,结果几乎什么都没了解到,原来贺冉自从出国后就再也没有和家里联络过了。
同时贺母与贺姐也了解到,贺冉是因为涉及到欠黑势力帮派钱,又不幸卷入了两个帮派的火拼而死。说着贺母又要哭起来,贺姐连忙劝住。
接着问警官弟弟的遗体火化流程,毕竟两人从来没有出过国,这种案件就算当事人亲属在场也帮不了什么忙,尽快处理好贺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