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板,我就拆我们房里的那块门板。”
说完之后,赵士贵就无视赵家老太太的阻拦,挺直腰背红着眼眶大踏步回家拆门板。
“你敢!”赵家老太太指着从旁而过的赵士贵后退了一步,仿佛是被吓着了。
赵士贵无视了赵老太太色厉内荏的恐吓之言。
看着无视了自己的赵士贵,赵老太太有一瞬间的恐慌,从小就听自己话的老二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扭头看到黄芪三人,顿时骂骂咧咧起来。
黄芪此时正在指挥黄琏弯折旁边掉落的树枝,她想着待会有了绳子,就把赵士林的腿固定一下。
回身抬头看了一眼赵家老太太,黄芪继续指挥黄琏。
赵家老太太看着无视了她的黄芪三人,顿时更气愤了,骂的话也更不堪入耳了。
围观的人虽然不知道,黄芪要做什么,但也明白是在救赵老二家的孙子。
此时听着赵家众人,尤其是赵家老太太的骂声,顿时七嘴八舌地指指点点了起来。
他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有那跟赵家老太太差不多辈分,甚至辈分更长的婆子就说:“赵婆子,你可住嘴吧!做人要凭良心,你家那点破事儿咱村有谁不知道?”
还有人说:“就是!小林子不是你重孙子吗?你也不怕丧良心!”
也有男人看着赵家老头说:“赵老汉,你婆娘你也不管管,就任由她这么作?还是说赵老二不是你亲儿,是你家捡来的?”
周围的境况,黄芪三人并没有关注。
黄老太太正拿着帕子轻轻地给赵士林擦脸,黄芪跟黄琏正在整理弯折好的树枝。
赵士林小腿那不正常的弯曲程度,明显是骨折了。黄芪打算一会儿用树枝跟绳子先简单给他固定一下,防止路上二次受伤。
刚刚黄芪轻轻地抬了抬小孩的头,摸了下后脑勺,脑袋下方有一个小石头,混着血液跟血水凝固在了孩子的后脑勺上。
看着地上的血迹,看起来像是从脑袋附近扩散开的。但黄芪自己并不是专业人员,她也不确定小孩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更不能确定他有没有内脏受伤。
结合小孩小腿上明显的鞋印,黄芪猜测小孩应该是被人踹到小腿上之后,身子后仰摔倒在地上,脑袋磕在了小石头上。
黄芪跟黄琏两人整理好树枝之后,赵二贵夫妇拿着门板、绳子跟被子回来了。
“二舅公,把门板放在表弟身旁,绳子分成三段放在门板下方,待会要连着被子一起把表弟给包起来。”黄芪吩咐道。
赵二贵点头,按着黄芪说的放好门板后,看着手里的绳子发起愁来。
这时一边围观的人中有家在附近的,闻言开口道:“俺家有剪子,我这就去拿。”很快就把剪子拿了过来。
黄芪先是试了试每一段绳子的长度,估摸着合适了就剪成了三段。
幸好赵二贵拿过来的麻绳比较长,剪完三段之后还有富余,她让黄琏帮着把折好的树枝排在了赵士林的受伤的小腿上。
她只敢简单地固定,并没有动赵士林的伤处。
她不敢。
固定好之后,黄芪指挥着赵二贵跟黄琏两人一起轻轻地把赵士林转移到铺好被子的门板上,用被子包好之后,又用麻绳固定在了门板上。
怕小孩头上的混合着石头凝固的伤口,因为温度再化开,黄芪还特意吩咐把小孩的脸露出来。
都收拾好之后,黄芪看着赵二贵跟黄琏,算了算到镇上医馆的路程,搓了搓手,扭身对着围观的众人求助:“各位乡亲,我表弟受伤了需要去镇上医馆瞧大夫,能不能劳烦大家帮着送过去?”
看着众人,黄芪想了想又道:“各位帮忙的乡亲,以后去我家包子铺买包子一律半价。”
话音未落就有几个跟赵老二家交好的中年汉子站了出来。
其中一个稍微年轻看起来三十左右的汉子说:“咱们快些,路上尽量脚程快一点儿。”一边说着一边跟身旁的人一起把门板抬了起来,当先朝着镇上走去。
赵老二哽咽着红着眼眶道谢,他媳妇则是哭得不能自已,黄老太太也很是难受。
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村口,走在了去往县城的大路上。
其实,中间赵家老太太还想作妖,被出来帮忙的汉子给不动声色地阻拦了一下。
看着走远的一行人,赵家众人的脸色均很难看,被村中乡亲们指责的滋味并不好受。
赵家村的人平时虽也知道赵婆子跟赵老汉偏心,但他们并不知道两人偏心得这么严重!
尤其是面对着赵士林伤得那个样子,赵家众人却无动于衷,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着送到镇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