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道别。”
“芳姨,靳大哥,再见。”孙美怡强颜欢笑。
回到孙家,孙美怡再也忍不住,问:“妈,你为什么要答应辞退周妈?周妈不就说了几句闲话,苏燕婉又没少块肉,还说什么周妈危害部队家属院安全,靳大哥就是在危言耸听。我舍不得周妈,你不要辞退周妈。”
周妈感动:“小姐,夫人,我也舍不得离开孙家。”
阮安容面色为难,看着周妈语重心长地道:“周妈,这件事是孙家对不住你。你在孙家这些年,对我们,对美怡,都尽心尽力,我们也记在心里。只是这次的事,确实闹大了。我本来想着一个保姆而已,道个歉就算了。没想到靳家居然会为一个保姆出头。是孙家没能耐,帮不了你。”
“夫人,你不要自责,周妈都知道。这件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苏燕婉这个贱人。要不是她咄咄逼人,您也不会做出这个决定。”
周妈说到苏燕婉咬牙切齿,“夫人,小姐,你放心。明天的公开道歉上,我会把一切都说清楚,这件事和孙家没关系,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不能让孙家因为我受到影响。”
“周妈,难为你这么替孙家着想。”阮安蓉从衣兜里掏出五百块钱,塞进周妈手里:“这些年,你在孙家付出了很多。这些钱你拿着,也算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夫人。”周妈捏着钱,感动不已。
另一边,靳家。
等阮安蓉一行人离开,吕云芳把门一关,“总算走了,哎。”
苏燕婉:“这次多谢靳同志和芳姨替我找回公道。要不是我,孙家也不会……”孙家和靳家从老爷子那开始就有交情,如今为了她,孙家心里不知道会怎么埋怨靳家。
吕云芳摆摆手,“燕婉你不要有负担。这件事你是受害者。靳泽做的也没错。只是没想到老爷子走了,孙家会变的这样是非不分,傲慢无礼。对了,不说这些了,工厂那边淘汰了一批瑕疵布,发给工人做福利,都是些小姑娘的颜色,我用不上,燕婉你拿去做些衣裳穿。”
吕云芳回屋把东西给苏燕婉,洗漱后睡觉,晚上十点靳时军回来,她想到今晚上的事,还是忍不住,和自家丈夫吐槽起来。
“你说这叫什么事?谁家诚心道歉这么傲慢,你没看到,当时孙家那个保姆给我和靳泽道歉的样子,摆明了看菜下碟。阮安蓉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靳时军把大衣挂上衣架,掀开被子上床,搂着爱人道,“孙伯父去世后,建安和安蓉在乡下受了不少罪,变了不少。以后,能处就处,合不来也不必要勉强。”
吕云芳搂了搂丈夫腰,把头埋进他怀里,“我知道了,天也不早了,睡觉吧。”
第二天中午,广播站插播了周妈的道歉,不仅是陆军大院,附近的空军大院海军大院等大院都知道了。
靳家“一门三首长”在附近部队很出名,靳泽更是部队最优秀的副团长,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成为大家的焦点。
这件事因为涉及到靳家和刚平反的孙家,很快就传遍了。大家都知道关于苏燕婉的谣言是假的,是有心人杜撰的谎言。
这天晚上,夜色深沉。
靳泽口渴,下楼喝水,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走到外面就看到苏燕婉坐在石桌上喝酒。
苏燕婉回头看到他,晃了晃手里的酒:“要来点吗?”
靳泽走过去坐下,板正地像用尺子量过,“明天一早要训练,不能喝酒。”
“好吧,不能喝就不喝。”苏燕婉不在意地耸耸肩:“就是可惜了,这可是我自己酿的桂花酒,有人曾出十金买我的方子,我都没同意。”
靳泽虽然听不懂十金,但也知道她喝醉了,“你今天不高兴?”
“有吗?”苏燕婉小酌了一口,“我怎么会不高兴,今天周妈公开道歉,我也算沉冤得雪,今天还是我的生辰……”说到这,她笑出泪,“为什么不高兴,我应该高兴才对。”今天也是赌鬼爹卖掉她的日子,也是她及笄被盐商买下的日子。
多好的日子,她为什么不高兴。
说着说着,她突然笑起来,声音宛如银铃悦耳。
她看向靳泽:“靳泽,你帮我找回公道,我跳舞给你看吧。”说完也不管靳泽同不同意,放下酒杯,走到院子中间。
脚尖一勾,纤手弄巧,舞蹈起来。
靳泽眉头越皱越紧。
“这个舞蹈是我编的,怎么样,好看吗?”苏燕婉回眸一笑,问道。
靳泽认真道:“跳舞就跳舞,眼睛不要勾来勾去。”
苏燕婉深吸一口气,什么叫不解风情,这就是。
她想要解释,歪头看向靳泽。
他一本正经地坐在石桌上,板正的姿态,严肃的表情让人以为在上课,不是在欣赏表演。他刚刚说出口的话,也不是调笑之语,而是在正儿八经地提出意见。
真是个可爱的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