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天上掉馅饼般的五万块钱,游含意整个周末都过得心花怒放、笑逐颜开、喜气洋洋的,完全把宋虞和迟以论,以及自己干过的缺德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周日中午宋虞一通电话把她约出来吃饭的时候,她真的以为就是单纯吃饭,还傻呵呵的跟宋虞说她今天买单,到了地方就傻眼了,不是两个人吃饭吗,怎么坐着轮椅的迟以论也在。
迟以论冷笑着翻开菜单: “你请客是吧?行啊,我把这里贵的全点一遍。”
宋虞对她更是恨铁不成钢: “你周五晚上就没有后文了?我以为你至少会给迟小论打个电话道歉呢!游游,你真的太不走心了。”
游含意冷汗都快下来了,就差当场给迟以论哭一个涕泗横流以头抢地来表达知错了并且马上就改的决心,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两人听,其中包括自己想着不劳而获直接借花献佛的心理路程。
当迟以论听到她说“面对一个两看相厌的领导病了需要我去给他送文件,而这个时候我不想巴结他也显得很像我在巴结,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表达一些小小的反抗,比如去顺一点别人给你探病的礼物给他,这样我心里不会太鄙夷自己的狗腿”这样一通悔恨不已的解释时,他已经原谅她了。
没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联想到了两看生厌的自己和专业课教授。那个老古板不信快期末考了他车祸伤成这样,一定要过来亲眼看见,老古板随便拎了点东西来的时候也一脸不情愿,自己更是恨不得他走了过场就赶紧走,根本不在意送了什么来。
这种痛苦只有身不由己的人才懂啊!!!
反正每天冲着他爸来给他探病送礼的人有很多,他都不记得游含意那天薅走的花和果篮是哪位冤大头送的了,他生气的点只不过是游含意偷鸡摸狗的不把他当朋友,明明说一句就可以的事,非要搞得像做贼。
对于这件事,小贼游某当然也有自己的理由来辩解: “我当然不能直说了!我也是最近才跟詹大哥关系变差的,要是告诉你们我俩现在两看相厌了,甚至讨厌的程度到我都懒得挑点东西去看望他,那多尴尬,以后还要一起出来玩的,我说真的要不是那天他突然晕了……”
宋虞本来听见游含意说詹鹤冬生病了没什么反应,听见说他晕了立刻紧张起来了: “你说什么?他晕了?严重吗?”
“哎呀,不严重不严重,就是高烧加低血糖,早就没事了。要不是他突然晕了我打的120直送最近的医院,我也不会碰见论论,你们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跟他其实关系没那么好,我们俩的事就我们俩自己解决嘛,大家都知道的话就都不自在了。”
迟以论跟着赞许地点点头: “我想着詹大哥应该也不是很严重,周五晚上我在医院门口遇见你们俩的时候,我看他挺好的,还有力气能瞪我呢。”
游含意话锋一转: “不过现在关系也没有那么差啦,你们不要担心,经过这次他生病晕倒,我俩关系好挺多的了,至少没之前那么僵硬。”
宋虞咬着吸管,重新坐回椅子里: “行吧,这次放你一马。”
游含意像个没骨头的娃娃一样软下来,把头枕在她肩膀上: “还要谢谢你呀宝宝,你跟詹大哥说给我随便安排点养花的工作,他就真的只给我安排了养花,别的一律没让我干。”
宋虞把她头推开,斜眼看过去: “那你还讨厌他?”
游含意知道宋虞和詹鹤冬关系向来是最好的,原文里提到过他们的故事,宋虞和詹鹤冬小时候一起被绑架过,勒索他们的父母索要钱财。当时宋虞七岁詹鹤冬十岁,两个半大的孩子,年龄加在一起都没成年,趁着劫匪晚上打瞌睡的时候偷偷逃了出去,在荒山野岭里苟了四天三夜,躲在山洞里就吃叶子喝脏水过来的。
两个经历了生死的人关系自然最是亲近,更别说他们是出生在人情淡薄的豪门,在后来的许多年里,虽然他们不用愁吃穿用度,却在精神上像那一年在山洞里的两个幼年孩童一样只有彼此,苦苦支撑,终于等来自身的强大。
人总要通过找到一些什么目标来让生活没那么难熬,他们就是彼此的目标。
所以刚刚游含意说和詹鹤冬两看生厌,她其实心里有点不舒服,下意识地总想维护詹鹤冬。一边是姐妹一边是相依为命的哥哥,人心总是偏的,她自然更怜爱哥哥那一边,但为了不让姐妹难堪,她一直忍着,忍到现在才憋出一句看似埋怨实则撒娇的话。
大家总说她娇蛮任性不讲道理,但没人懂她的退步。
游含意是上帝视角自然能明白她的想法,所以她又笑嘻嘻的挽起宋虞的胳膊,熟练哄起来: “因为你跟他说了所以他才对我网开一面的嘛,我当然第一个感谢你。然后第二个感谢的就是他,虽然我们曾经有过不愉快,但他也没有趁机打击报复我,现在都和解了,大家还是好朋友。”
宋虞这次没推开她的手,任由自己的胳膊被缠绕上一个死皮赖脸的人。
迟以论在旁边疯狂进食,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