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除去这不明来路的闯入者,我会向主宫传音,让沈秋双前来相助。”
她接着道:“结界的裂痕还在扩大,我需留在宫内修补剑灵,你们……”
有弟子道:“我们等大师兄来了再一同下山吧!”
“不可,”乔蓠一口否定。
朱画忍无可忍:“说对手难以对付要搬救兵的是你,现在要我们继续下山的还是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乔蓠:“请主宫的人来,不是为了保护我们的,而是为了降服来路不明的闯入者。大家都是修道之人,纵使不善,存在性命之虞,也理应以疏散凡人为先。”
朱画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身后有人附和乔蓠。
“二师姐说得有道理。”
“是啊,正好趁此机会,让其他宫的人看看咱们第惜玉宫。医道怎么了,修医道的弟子就是贪生怕死之辈,不会降妖捉鬼了吗?”
“天色不早了,大师姐,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吧,免得那闯入者祸害山民。”
朱画脸色有些难看,但身为大师姐,她亦不能做这缩头乌龟,只得妥协,“弟子这就去。”
众人纷纷往外退。
惜玉:“等等。”
朱画顿住:“师父还有何吩咐。”
“兰杳现在何处?”
一大半弟子面面相觑。
兰杳?谁?
咱们惜玉宫有这号人吗。
乔蓠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随后才恍然想起此人是谁。
兰杳师妹是惜玉宫里年龄最小的,平日也是朱画与她最亲近,素来都听朱画的。
听说这兰杳小师妹幼时试仙,验出是难得的天慧灵根,但入宫后从未习得过任何一门术法,也结不出金丹,与凡人无异,渐渐地宫中弟子都对她报以嘲笑。
不过印象里,小师妹单纯善良,不管别人如何待她,她从不记恨,总是一副傻呵呵的模样。近两年乔蓠鲜少住在惜玉宫,小师妹长什么样都快忘了。
乔蓠暗自懊恼,忽听一位师妹小声嘀咕道:“我说是谁呢,原来说的是那小废物,师父今日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
乔蓠:“?”
怎么还给人乱起名的?朱画也不管?
朱画眼神有些飘忽,她掩下心底的惊慌,对惜玉道:“师父放心,小师妹在寝居待着,弟子已经交代过她,接下来几日不要妄自走动,毕竟……她不会术法。”
惜玉听见最后一句,不出朱画所料地流露出一丝嫌恶。
“那便这样吧。”
乔蓠有些意外。
怎么连师父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小师妹,上行下效,朱画她们能给小师妹好脸色?
呵,绝无可能。
山里的住民大多是聚居,但也有少数散户,为了不落下任何一户人家,两批人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朱画走至中途,突然对身后的如昙道:“呃,我的传音佩忘带了。”
如昙:“那师姐你快回去拿吧。”
朱画点头,“好,幸亏没走多远,你们先走,我随后用传音佩与你们联系。”
待师妹们走远,朱画却没有上山,而是前往一处老林。
若非师父提及,她险些忘了。
七日后的督学,明面上是考查弟子对医道的掌握,其实是在挑选最类拔萃之人,进入掌门所在的主宫修习剑术,好在将来继承宫主之位。
论在医道上的天赋,她根本比不上乔蓠,这点她非常清楚。
纵然她是大师姐,但宫主之位,能者居之,谁也说不准惜玉会将宫主之位传给谁,她必须另做打算。
进入主宫,成为掌门或各长老的座下弟子,对眼下的她来说是最好的出路。
她已托主宫弟子打听到,前来惜玉宫督学的是伏念长老,伏念长老身中火毒,世间却无人能解,为了在督学时能得到长老的赏识,她费了一年的功夫,研制出能根除火毒的丹药配方,但这配方还差一样东西——活人身上的寒毒血。
好在兰杳蠢笨,可以拿来利用。
她有意接近兰杳,日日在她的饭菜中下些微量寒毒,冬天一来,就以教她练御寒诀的名义,让她隔三差五站在冰面上受冻,以免她发现自己体温有异说出去。
若非师父提及,她险些要忘了——兰杳已被她点了穴道,在河面上度过了两日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