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愿不愿意,都只能如鱼肉般任人宰割。
良久,老夫人收回目光,仿佛很是满意,然后挥退屋内众人。
吴妈妈扶着觉月坐到椅子上,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别怕,老夫人是有话对你说。”
老夫人年纪大了畏寒,屋里早就烧了上好的金丝炭,觉月额上却开始渗出细细的冷汗,仍旧如履薄冰般全神贯注等着老夫人接下来的话。
“我打听过你的家世背景,知晓你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老夫人晚年信佛,不愿造下因果,于是想让她心甘情愿地去做自己吩咐的事情,此时语气不急不缓,“我喊你来,的确是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
“方才那人是咱们府上长房长孙,年岁已经不小,身边却没有一个伺候的人。”
觉月霎时如坠深渊,指甲掐进掌心软肉之中。
老夫人从吴妈妈手里的木盒中捡出一张半旧不新的契纸来。
待到她逐渐面色苍白之后,才继续说道:“但我也从不与人为难,你只要能教砚儿识人事,我便放你自由,还与你千两纹银安身。”
话落,觉月猛地抬头,便见着老夫人手里拿的,正是她的卖身契,契上还有舅母卖她时摁下的鲜红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