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本来的名字。
“这名字不好!我发现你们极乐城的人就爱叫什么锦啊、金银啊,这些贱名一旦沾了,怎么可能被仙道所纳?”
这个世界俗就是贱,仙就是高贵。与俗世密不可分的金银自然也被视作贱名。
身旁的六金身子微微一晃,头埋地更低了。
她仍是抬着头,眼睛却避开萧涅的打量:“回仙人,祝锦只是个乞丐,不奢求仙道所纳的。”
萧涅轻笑一声,看着她垂下的浓密睫羽,俏丽的鼻尖,樱瓣似的嘴唇因贫血而苍白,却更显楚楚可怜。巴掌大的脸蛋抹着灰,可这也掩不住秾丽的五官,可窥见这未来她会多么风华绝代。
“乞丐怎不能为仙道所纳?我也曾是个乞丐,现在还不是萧家的坐上宾。”
她抚上手中漆黑的剑鞘,话音一转:“不过祝锦,你继续当乞丐倒也不错——”
祝道锦不解地仰头,对上她含情的凤眼,暗道不妙。
“瞧你这张俏脸,不出五年春风楼必有你一席之地,到时我定来点你——”
轻佻又勾引,红衣艳极。如果祝道锦此刻还是穿越前的二十八岁,她必会哐哐说愿意。
但现在她七岁啊!祝道锦这就觉得萧涅有点变态了。
萧涅不觉好笑地看着她像只吃惊的小兔子瞪大了眼,自以为隐蔽地后退一步。
稚嫩的小脸带点呆气,当真是可爱得紧。
她正想进一步调戏,耳边猝不及防贴上一寸温热。
“梨奴满足不了主人了吗?”
青丝披散,美人眼中含媚,肤白胜雪,如不是那微微滚动的喉结,当真雌雄莫辨。
他脸轻柔地倚靠在萧涅颈侧,一派温柔小意,那双美目却狠狠剜过祝道锦。
……
祝道锦无力地偏头翻了个白眼,这位美人也是变态,和小孩争风吃醋。
萧涅揽住梨奴,往他青丝一吻:“怎么醋劲这么大。”
随即她指尖从腰间摸了摸,朝窗外轻轻一抛。梨奴顺势勾上窗户,任由萧涅将他压在窗框上。
祝道锦见萧涅弹出两枚闪着银光的东西,这次总算没落在后面,精准地在草丛间捡起。
“银子!”
六金惊呼一声,他眼看直了,手颤起来,前几次他给几位仙爷讲吉祥话,嘴说破了皮,也总共只得到一吊铜板。
今日祝道锦只是被萧涅调戏两嘴,竟得了两枚银子!
两枚银子都是一般大小,祝道锦随意递了一枚给六金。
见六金迟迟没有伸出手来接,她几分疑惑地问:“拿呀,六金哥。”
“不是说好五五分的?”
六金这才迅速接过了,小心翼翼地伸进贴身的衣里放好。
他本是下好决心全给锦妹做人情的,可没想到竟是整整一枚银子,他没抵挡住诱惑,也很有几分动容于祝道锦的信守承诺。
“锦妹,你放心,以后在这极乐城我六金罩着你。”
“谢谢六金哥。”
以六金那瘦的见骨的身材,指不定谁罩谁呢,毕竟她的身体似乎已经得到了不小的强化,只待她找个无人处印证。
她和六金商量了一下,又爬矮墙离开了春风楼。
不知是否是祝道锦的错觉,她在矮墙上回望时,似乎看见六层的窗户在隐隐抖动。
两人隐蔽地到了钱铺,把这银子切成了好几小份,拿一小份换成铜板,其余各自藏好了。
“那锦妹我走了,明天见!”做完这些六金很是高兴,当即要回住处藏银子。
祝道锦与他道别,拿出两个铜板,到烧饼铺买了两个大号的原味烧饼,特意买了一个早就凉透的。
一个烧饼放进包袱里,凉的那个被她掰成两半,送给之前借救命粮的两位“同事”。
他们今日还没有着落,喜出望外地收下烧饼,这足以令他们饱腹一餐。
任他们想破头皮也想不到,祝道锦今天的真正收入。
不过祝道锦并不是学她前老板故意吃回扣,只是如果坦诚相告,势必会惹来麻烦。
等她安全回到破庙,她才惊叹今天一切顺利过了头。
在林子里打了一碗清甜的山泉水,就着尚且热乎的烧饼,近乎虔诚地吃了她穿越以来最饱的一顿。
在饱腹的安全感中,她摊开包袱,五枚小银子,四十八个铜板,还有一口漆黑的破碗。
“天鼎?你是修仙的法器吗?”
祝道锦自言自语摆弄着破碗,它如同千万死物一般毫无声息。
心念微动,腕骨灵活转动几下,迅雷不及掩耳间,她一拳挥在地板上,仔细听,竟激起了猎猎拳风。
以她的拳头为中心,木板迅速震裂开,形成了足足三尺的凹陷之地。
即使壮汉,未经过训练,也无法造成这样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