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冰盒上来了,只看见千代眼睛湿漉漉的,头上又一个青紫的大包,拓海半跪在她面前,
“这么大人了,打闹也有个分寸,怎么撞得这么狠。”他以为是刚才两个人在屋里瞎闹撞到了,只一边嘀咕着,一边皱着眉拿出冰块递给拓海,冰盒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还在冒白气,压在额头的包上,说不清是痛还是冷,又或者兼而有之,但千代的脸上却看不出来,只有些哀戚的神色,倒撇着八字眉瞧了瞧文太,又看看拓海,眼睛一眨,眼泪就跟开了闸似的往下流,
“疼成这样?”文太跟拓海对望一眼,
“要送去医院吗?”
“这是撞肿的,医生也没办法吧,你手轻点就是了,我去冻个毛巾,你给她再揉一会儿。”
“哦,好…”拓海也不怕冷似的,只捏着冰块在那肿块周围打转,过了一会儿冰块融化,淌下来的水从胳膊顺下去,把他的T恤都浸湿了,
“你好些了没…”拓海浑然不觉一般,只在裤子擦了擦手,又来给她擦脸上不知是眼泪还是融化的冰水,
“哇……”千代从床沿滑下来扑进拓海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拓海虽然仍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伤心,却用力地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又热又湿的眼泪好像能把人烫伤的珠子一般,一串串地滚落进拓海的衣领里。
千代哭得很伤心,他记忆中的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伤心过,如果是因为头上的包痛,实在有些没道理,若要说,大概就是刚才那张照片了吧,拓海又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来,